頃刻間的事情,讓他們二人心跳加,睡意全無。 .
距離他們不遠處,方才打了會兒瞌睡的劍客出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他捂著自己的右肩,整支手臂被硬生生的砍斷,血從平整的切口處噴湧而出。
在劍客的後面站著一個握刀的年輕男子,臉有著斑駁的血跡,他大口喘著粗氣,在劍客向他看去之時,神『色』狠。
整座酒樓,所有的人都向此處看來,疲憊的眼神之帶著一點煞氣。
這是他們不願輕易睡去的原因,外面的人會在他們睡覺的時候,找機會下手。
楚忘一抹臉的血,瞪大了雙眼。
竟然有人為了一個位置大打出手,而且這個位置還指不定能坐穩。
大晉的律法更是在大部分江湖人眼,毫無約束的作用。
如今帝國的律法反而讓某些貪官汙吏鑽了空子,讓其成為了榨取老實百姓的工具。
“瘋子!”楚忘在心裡吼道。
斷了手臂的劍客被踢了出去,握刀的年輕人坐在劍客的位置,『露』出了癲狂的笑意。
大牛拉了幾下楚忘的衣衫,率先去拿掃帚和水,準備清理掉地的血跡。
血腥味在酒樓瀰漫開去,凌風和大牛二人看著地板握劍的斷臂,拿著掃帚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猶豫了片刻後,楚忘蹲下身子,當著眾人的面,他撿拾起地握劍的斷臂,慢慢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門口處蹲著不少的人,斷了手臂的劍客已經沒了人影。在悽清的月『色』下,楚忘捧著握住利劍的手臂,微微的仰頭望月。
斷臂留在酒樓裡怕是會引來官差的為難,可若是直接丟出去,楚忘又覺得太過薄涼。
他楚忘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不是什麼薄涼之人。
循著地的血跡,楚忘往前走去,拐過了幾條巷子,楚忘看見了方才那位劍客,正蹲在地,使勁的捂著自己的傷口,咽喉裡出壓抑的叫聲。
當他看到楚忘,立刻警覺的站了起來。
楚忘面無表情的把斷臂丟給對方,又從懷裡『摸』出金瘡『藥』,一併的丟過去。
他並沒有去憐憫對方,江湖人,生死都在江湖。做完這些,楚忘緩緩地轉身,重新返回到酒樓之。
酒樓之的人又換了一撥,各個幫派組織的人佔領了酒樓,不過都是一些小幫派。
方才那位刀客又重新蹲在了外面,臉平添了一道傷疤。
楚忘默然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他對事不關己的事不在乎。
他瞄了眼酒樓的眾人,還未見到八大門派和天下會的人,想必酒樓的眾人也待不久。
李子可披著一件外衣朝他而來,楚忘看見後,翻了個白眼,這甩手掌櫃總算是還有些良心,知曉酒樓事務繁多,大半夜幫襯夥計。
楚忘剛欲向李子可走去,酒樓外忽然響起了嘈雜的聲音,他扭頭向外望去,只見許多人舉著火把向酒樓跑來。
“門口的滾開!”
一句呵斥嗓音由不遠處傳來,一個半老男子從馬背跳下,他站在酒樓外,微抬頭,似在等待著什麼。
片刻後,在酒樓內眾人的大驚失『色』下,另外兩批人匆匆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