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天機閣掌握了天下的不少隱秘事,可關於倉吉·華燁這種怪物也有可能不知。
興許在心樞的掌握裡,錢吏背後之人只是唐三而已。
朝廷要是繼續查下去,說不定自個兒就被牽連進去了。
楚忘一想到此處,不由悶悶的喝了一口酒。
“呵呵,那楚兄好好看著就是。”曾雨澤笑了聲,緩緩地說道,“雪瑤閣的龐攸,楚兄可是聽說過?”
“這就是你來找我的目的?”楚忘抬起頭看向曾雨澤,低聲的問道。
曾雨澤點點頭,昔年龐攸為軍中謀士,楚歌是林冀遙的弟子,這二人之間的關係可是大有淵源,據他所瞭解,在劍邪宗覆滅之時,龐攸可是幫助過一部分影刺。
“可能要讓曾兄失望了,我對他一點兒也不瞭解。”楚忘平靜的回答。
曾雨澤聽後沒有吭聲,只是盯著楚忘的雙眼。
片刻後,曾雨澤移開自己的目光,低頭喝了一口酒,“晉惠王要是知道雪瑤閣和龐攸有關,這雪瑤閣今後少不了麻煩。”
“呵,龐攸要是知道是你使的計謀,你恐怕到時也不好受吧。”楚忘勾起嘴角,看著曾雨澤說道。
曾雨澤晃晃頭,“要是真把龐攸牽連進來,天機的先驅會接走我。”
“接走你?”楚忘眯眼。
“嗯,成為內閣之人。”曾雨澤點點頭,回答道,“到時候自然不怕他找我麻煩,我屆時也有以江湖為棋盤的資格。”
楚忘握著酒杯,許久沒有吭聲,關於天機內閣,他還是從曾雨澤嘴裡得知,以前未曾聽別人說過。
“以江湖為棋盤,你下的是人心呀,怕是不好下。”楚忘淡漠的說道。
曾雨澤緩緩地喝著酒,不好下的棋才有意思。
“我聽說吳玄航正在暗中抓拿錢吏,看來錢吏白死了一次。”曾雨澤淡淡的說道,“聽人言錢吏是躲在在城郊的一處樓閣裡。”
--啪
楚忘手裡的杯子落下,這朝廷的鷹犬倒是有幾分功夫,竟然還真找出了錢吏的下落。
曾雨澤注意到楚忘的失態,不露痕跡的撿起地上的酒杯,擱在桌子之上,“楚兄,你怎麼了?”
“哈哈,沒料到吳玄航有這份本事。”楚忘訕訕的笑了一句,接著說道,“在淮陽的時候,我和他曾見過一兩次。”
“四大翹楚之,不過能如此快的找出錢吏的下落,可不是他的本事,而是洪樂陽手下的蛛網殺手。整個京都全在他們的監視之中,昔年晉惠王當面調侃朝中王司隸縱慾女色,私會侍女。帝王聽來的事,自然是蛛網之人暗中監視而來。”
楚忘愕然,看來蛛網之人不僅僅是鎮壓江湖人,還暗中監視著大晉王朝的大臣,說不定在兩國邊塞上也有不少蛛網之人。
“我近日找你,可不是單單問你龐攸的事情。而是讓你做好看戲的準備。”曾雨澤看著楚忘說道。
楚忘故作平靜的點點頭,蛛網的人要是去了城郊的樓閣,恐怕會是死傷慘重。的確是有好戲看了,不過似乎自己也在戲裡。
這他孃的看屁的戲,楚忘只求自己別因唐三等人被朝廷的鷹犬盯上。光是生死符咒就讓他坐立不安了,要是朝廷的人還與他為敵,他必然只有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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