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楚忘摸出懷中的炁源丹,低聲的說道,“我聽說許姑娘手中的藥方是你給的。”
“我後悔了。”牧淺衣生硬的回答。
“哦,淺衣姑娘依然不相信我?”楚忘笑笑,隨之鄭重的伸出一隻手,“淺衣姑娘,我想交你這個朋友。”
牧淺衣一愣,她和楚忘相處一段日子,多多少少對楚忘的性子有些瞭解,絕不是一個會輕易將他人當作朋友的人。
“同心而共濟,始終如一。”楚忘鏗鏘的說道,“我願和你做一生之友,絕不背棄情誼。”
牧淺衣看向楚忘手中的藥袋,轉而語氣嘶啞道,“楚忘,你上次可是說了不輕易將別人當作朋友。如果僅僅只是由於炁源丹的藥方,大可不必。我只是心裡不安,畢竟拿走了你的麒麟獸元,還有梵鈴。”
楚忘笑笑,淡淡道,“淺衣姑娘是一個性情人。”
“哦。”
牧淺衣託著腮幫子,抬頭瞪了眼楚忘,沒好氣的說道,“老孃也是一個不輕易同他人深交為友的人,我看不起你,不想和你成為莫逆之交。”
楚忘臉皮子一僵,有些訕訕,真他孃的是一個性情人,說話也不委婉一些,他僵硬的蜷蜷手,半晌一句話也說不出。
牧淺衣狠狠地推開楚忘的手,淡淡道,“還不快滾,下流。”
--君子交絕,不出惡聲!
楚忘訕訕的說道。
牧淺衣壓低自己的嗓音,瞪著楚忘,重複道,“滾。”
“我...”
“滾...”
楚忘將茶壺放下,識趣的走了出去。
牧淺衣盯著楚忘走遠,回想起方才楚忘吃癟的神態,她不由笑了幾聲,“哼,誰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本仙女貌美如花,你個下流之人定是窺覷我沉魚落雁的容貌....”
她低喃間,不由覺得自己好笑,她搖搖頭,小抿著花茶,自顧自的樂著嘆了口氣,“我美眷如畫,你浪跡天涯....心上人呀心上人....莫不是你還沒有出生?唉,妾生君未生,你若是在呀,倒是主動一些,循著月老的線來找老孃呀,有好多癩蛤蟆都在垂涎我的傾城傾國容顏,要是再不出現....唉....公子,在哪?”
......
楚忘走出,暗暗的吁了口氣,熱臉貼冷屁股的滋味並不是很好,不過他倒是不失望氣憤,相交為友本來就是兩人間的事情,勉強不來。
知己難逢,朋友難覓;江湖笑,笑藏刀,找一個不在背後捅刀的人,難!
他惆悵中,眺望到不遠處,瞥見萬狗蛋跟在明空的後面,沒話找話的說了一一大堆的屁話,不禁現萬狗蛋臉皮還很厚。
僅此年齡,可以如此死皮賴臉,將來必然不凡呀!
他喟嘆一句,從懷中取出玲瓏暖玉和扳指,認真思索了片刻。
片刻後,他叫來彭十二,低聲說道,“十二,你去把玲瓏暖玉和扳指弄來。你家公子差點忘記這事了,你該提醒我一句才是。”
彭十二笑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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