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十二不恥道。
“坦誠相對?”楚忘擰眉。
“公子就是那個呀。”彭十二提醒的說道。
楚忘神情一窘,這老頭兒肚子裡還有些墨水,說得雲裡霧裡的,給人一種博大精深之感。
“十二,你說得一板一板的,倒給我一種博大精深之感。”
“嘿,公子莫要折煞老奴,好飲詩之人才恨不得小娘皮誇他博大精深。”彭十二晃晃手,表示不值一提,他記得舊年曾在秦樓楚管之中遇見一個叫做柳永的儒生,好吟詩賦詞,那句‘衣帶漸寬,為伊消得人憔悴’才叫一個妙。
他年輕時,曾有段日子沉醉於煙柳畫橋,時常與歌姬名妓為伍,過著夜夜枕邊風的蝕骨靡費日子。只是後來囊中羞澀又無才華讓歌姬名妓欽慕,只能灰溜溜的藏在拱橋之下望梅止渴。
那位叫做柳永的儒生和自己一般窮困潦倒,可無奈對方的才華讓名妓傾慕,這人和人一比,簡直是有云泥之別。
“老頭兒,你在想什麼?”楚忘見彭十二說完之後低頭不語,便是開口問道。
“想起一箇舊友,他臉白身板孱弱,時常扶牆高吟楊柳岸,曉風殘月。”彭十二淡淡的回答。
“還有什麼事情嘛?”楚忘抽出一卷書籍,於案前一目十行掃視而去。
“公子,關於洛城的丐幫之事,老奴已經打聽好了。”彭十二說到此處,蹙起眉頭,“近兩日,這官府的人好像在找我們上次救走的四十幾個孩子。怪事呀,關內侯等人的死怎會和此事扯上關係。”
楚忘聽到此話,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書籍,陷入沉思之中。
“調查此事的是何人?”
“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定然是洛城的易廷尉審理。”彭十二邊說邊從袖口之中摸出一箋書信,走到楚忘的面前,將信箋擱在桌子之上,“公子,書函上的官員皆是同關內侯同一天被刺殺之人。”
楚忘拆開,快的看完。
“大理正郭嘉...”
楚忘的目光落在一個名字之上,這大理正乃是廷尉屬官,有掌議獄,正科條的權柄,堂堂大理正竟然也被刺殺,看來行刺之人的手段異常不凡。
“十二,你可知郭嘉和關內侯私底下的關係?”楚忘抬頭,衝彭十二問道。
“關內侯的性情是出了名的暴躁,他私交甚少,大理正郭嘉和其往來甚少。”彭十二回答。
“呵呵,如此說來,風牛馬不相及的二人都死在了同一夜了嘛?”楚忘笑笑,繼續問道,“他們兩人是怎麼死的?”
“那日被行刺共六人,其中三人中毒身亡,另外三人皆是被割去頭顱,這郭嘉和關內侯都是被割去頭顱。”彭十二想了想後問道,“怎麼?公子對此事感興趣?”
“只是對朝廷尋找那四十幾個孩童的原因感興趣,狗蛋還在宅子之中,你忘了?”楚忘按著自己的眉頭,苦笑一聲,兩個不相關的人死法相似,朝廷又在抓捕部分丐幫之人。
若此兩人的交織點在丐幫,高坐帝位的晉惠王要是知道一個丐幫竟牽連甚廣,那就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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