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後,琉揚.
楚忘和牧淺衣兩人站在藩籬的外面,看著院落之中兩個白人哭天搶地的嘶吼,劉文茵跪拜在兩人的面前,舉著用來裝骨灰的陶罐和一袋子錢,咬著嘴唇任由兩位老人廝打。
“她把錢都拿出來了,以後吃什麼?”牧淺衣盯著劉文茵的背影,眯著眼問道,“你說話呀?”
“人家有手有腳總能混一口飯吃,你瞎操什麼心。”楚忘往邊上靠了靠,他越覺得牧淺衣的話特別多,從鹿泉一路問到琉揚,從未停過。
“也是,那你說白人送黑人已是很痛苦的事,那倆個老人看見自己孩子死得連....”
“淺衣姑娘,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你別問了。”楚忘打斷了牧淺衣的話。
“咦,你敢打斷我說話。”牧淺衣瞪了一眼楚忘,伸出手去擰楚忘的耳朵,“站好,武功落後於我就要捱打,你還敢瞪我。”
楚忘急忙地躲開,心想著待我一劍震九州之時,老子不劈死你。
--嘎啦
柴扉被推開,劉文茵咬著嘴唇從院落之中走了出來。
楚忘兩人隨即停下了手中的打鬧,看向劉文茵,這是對方手中最後一罐骨灰陶瓷。
劉思懿的骨灰伴著那兩把鴛鴦刀被劉文茵埋在了老家一株槐樹之下,其餘的骨灰罐子都被劉文茵送到各家的老人手中。
“走吧,我餓了。”
劉文茵瞥了眼楚忘和牧淺衣,緩緩地向前方走去。
兩人看著劉文茵單薄的背影,立即跟上。
楚忘心裡尋思找個機會和劉文茵好好談談,讓對方打消了跟在自己身邊的念頭,這復仇之時,終究要量力而行。
這雪瑤閣之人可能是自己的殺父仇敵,可他現在不也夾著尾巴做人嘛?他心裡就很清楚,自個兒的實力太過低微,若在武道之上實在不行,便去青州參軍,機會總是有的,何必急著去復仇呢。
三人走入酒樓之中,劉文茵單點了兩屜包子。
牧淺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色苦,這兩屜包子哪夠吃呀,可對方剛剛喪失親人,自己也不能和楚忘在對方眼前歡快的大吃大喝呀。
“小二,再來四籠包子,給這位白衣姑娘,她吃得多。”楚忘衝小二叫道。
牧淺衣臉一紅,其實自己也是娉婷少女,只是趕了幾天路餓壞了。
片刻後,小二端著六籠包子走了過來。
牧淺衣很斯文的拿起一個,小口的吃了起來。
楚忘一副見了鬼的神情,裝個屁,方才還摸著肚子,一副飢渴的模樣,現在又斯文的小口吃,餓死你個心機女。
“小楚糟老頭兒,你是不是在咒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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