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趙祁未曾有過收徒的意願。
“你是那老不死的徒弟?”年邁的將軍盯著韓小嫋的雙眼,疑『惑』的問道。
韓小嫋瞥了眼趙祁手中的利劍,旋即點了點頭,“家師正是北趙癲,敢問閣下可是黃將軍?”
“呵,還算是有些眼力。小子,老子要是知道你說謊,一劍砍死你。”黃廣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韓小嫋的揹負著的長槍,“把你背上之物給我瞅瞅。”
韓小嫋立即取下銀槍,恭敬的交給黃廣。
蜀錦被掀開,『露』出被包裹著的銀槍。
黃廣瞥了眼,旋即愣了眼,滿是厚厚老繭的右手摩挲著槍鋒。
“虎牙槍鋒,你小子是....”他說到此處,停了下來,再打量了幾眼手中的銀槍,片刻後,他搖了搖頭,其手中的並不是午家的那一柄虎牙槍鋒。
“不是,鍛造的很像。”
“此杆銀槍乃是模仿虎牙槍鋒兒鍛造。”韓小嫋遲疑了片刻,解釋的說道,“的確不是什麼虎牙槍鋒。”
--砰
當韓小嫋說完,黃廣握著槍鋒杵在地板之上,石面以槍鋒為中心入蛛網一般朝著裂開。
韓小嫋臉神微變,還未反應過來之時,黃廣一腳踢向槍桿,整個仿造的虎牙槍鋒立刻彈『射』出去。
韓小嫋雙手抬起,猛地握住彈『射』開的虎牙槍鋒,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他的虎口裂開,滲出血『液』。
“小子,午家的虎牙槍鋒豈是你能仿造?”黃廣冷哼了一聲,幾十年前的戰友都已離他而去,他看見虎牙槍鋒難免會想起故人,可誰曾想自己眼前的虎牙槍鋒不過只是贗品。
“黃將軍,真正的虎牙槍鋒在北涼。在下以前是午子醜麾下的一個士卒。”韓小嫋倒吸了口冷氣,蜷了蜷滿是血跡的右手,趕緊解釋的說道。
“北涼?”
黃廣眼神黯淡下去,午家的虎牙槍鋒竟然落在了北涼。午子醜此人,他是聽過的,作為故人之子,他對這個午子醜頗為看重,只是聽說前些年死在了塞外。
此訊息傳回塞內,他聽後難免有些唏噓,可也沒想過連虎牙槍鋒也一起去了塞外。
“你仿造虎牙槍鋒鍛造出此槍,又是何意?”黃廣看向韓小嫋的眼神逐漸緩和起來,他鬆開按著的重劍,劍鋒滑入劍鞘之中。
“午將軍對我有恩,我鍛造此槍不過是為了讓虎牙重臨戰場。”韓小嫋回答。
--呵
黃廣惆悵的笑了聲,瞄了眼韓小嫋手中握著的銀槍,他晃了晃頭,韓小嫋不是午氏的後人,此柄銀槍也不是什麼虎牙槍鋒。
午家的虎牙槍鋒已經沒有機會重現戰場,斯人已逝,何處槍鋒再出游龍?黃廣收回自己的目光,重新看向韓小嫋,“你說自己是那老不死的弟子,可有什麼證據,你要是拿不出證據,老子一劍砍了你。”
韓小嫋一個哆嗦,這青州的守軍黃廣果然是一個暴躁脾氣。他從懷裡『摸』出一本用華錦包裹著的絕學,遞給黃廣。
黃廣接過,掀開華錦,定睛看去,‘游龍槍法’四個大字映入眼簾。
《游龍槍法》正是午家的絕學,他看了一眼之後,立刻抬起頭瞥了眼,將《游龍槍法》丟給韓小嫋。
“那死老頭兒給你的?”黃廣盯著眼前的年輕人,輕聲的問道。
“嗯嗯.”韓小嫋立刻點了點頭,趙老頭兒並沒有教他太多,只是演示了一遍《游龍槍法》後,便把此書丟給了他,讓他自己去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