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懷靈撕裂袖口,『露』出被割傷的手臂。她取下腰間的酒壺,直接捏開,倒在傷口之上,咬著牙將手臂上的血跡洗掉。
楚忘和牧淺衣兩人對視了一眼,有些於心不忍。
在蔣懷靈右手臂處有一道狹長而深的傷口,血『液』正從傷口之處汩汩的流出。
“蔣兄,那些人是什麼人?”楚忘沉『吟』了片刻後,小聲的問道。
“天幽血辰的刺客。”蔣懷靈從腰間抽出匕,擱在火苗之上烘烤起來,“我這顆人頭可要比楚兄的值錢。”
--呵呵
楚忘訕訕的笑了幾聲,一個六甲層次武者的人頭自然要比他一個七品武者的頭顱值錢,“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
蔣懷靈聞言,點了點頭,的確不是什麼好自豪的事情。她左手握著熨燙的匕『插』入自己的傷口之處,狠狠地一切,血『液』瞬間濺『射』而出。
楚忘和牧淺衣一呆,如此果斷乾脆的做法讓他們倆個都是有一些駭然。
鐵片從蔣懷靈的傷口處被撬出,滾落在篝火之中。蔣懷靈鬆了口氣,皺起的眉頭快的舒展開。
回過神的牧淺衣趕緊幫著蔣懷靈幫對方的傷口包紮好,蔣懷靈靠著坍塌的石像之上,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其手臂內的鐵片乃是被震斷的匕碎片,雖然自己重傷,可天幽的血辰刺客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常常自己清理傷口?”楚忘回想起方才蔣懷靈老熟的手法,不禁疑『惑』的問道。
在他看來,蔣懷靈可是一位天資極高的武者,這樣的武者一般在宗門內擁有著十分高的地位,蔣懷靈從一出生就該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壓根兒不會時常受傷,還要自己清理傷口。
蔣懷靈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話。
三人之間沉寂了片刻之後,蔣懷靈捏著酒壺淡淡的開口,“謝謝出手相助....”
“哪裡哪裡,我輩武林人士....”
“呸,不要臉!”牧淺衣探出腳踹了一下楚忘,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接著說道,“小楚糟老頭兒,我可都看見了,你連拔刀的勇氣都沒有。”
“不,我只是很清楚自己和那些黑衣人的差距,拔刀衝上去無異是送死。”楚忘沒有為自己的行為趕到臉紅,他看向牧淺衣,指了指地上的柴火,“是誰揹著蔣兄來到此處?又是誰生火找吃的?是我。”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一個膽小鬼....”
“『婦』人之仁....”
“笨蛋,我師父說『婦』人之仁指的是『婦』人的軟心腸,不識大體,你話都不會說,還狡辯。哼,沒學識沒膽量!”牧淺衣向楚忘瞪眼而去,大聲的說道。
楚忘張開嘴,又把話生生的嚥了下去,“我難得和你狡辯。”
“哼哼,明明就是理虧。”牧淺衣向蔣懷靈靠近了一點,鄙薄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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