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那才華,那用粗鄙之人的舉止來表達自己心頭的愉悅吧。”蔣懷靈微抬頭望著黑魆魆的蒼穹,輕柔的問道,“賦詩作詞這等風雅事做不出,難道楚兄連粗話也不會說?”
楚忘看向蔣懷靈,將酒還給對方,問道,“怎麼個粗鄙法?”
蔣懷靈接過酒壺,舒爽的吃了口,看著滿城的燈火,暢言道,“他娘娘的,爽,真爽!”
話未散開,楚忘的表情僵死在臉,他沒有想到像蔣懷靈這般的美人兒,在說起髒話來一點也不市井之徒遜『色』。
當真是粗鄙,可見一個美人兒在燈火闌珊下說髒話也是件有趣的事,不那些風雅之事差。
兩人對視間,楚忘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把搶過蔣懷靈手的酒,狠狠地喝了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笑著大聲說道,“他娘娘的,爽,真爽!”
蔣懷靈輕拽住楚忘的褲腳,遠眺了眼淮陽北處。
涼風習習,楚忘打著傘坐下,他順著蔣懷靈的目光望去,指著極遠處的一座樓閣道,“好璀璨的燈火,那兒恐怕是仙人住的地方。”
“仙人?”蔣懷靈聞言,『露』出譏諷的笑容,遠處的樓閣叫做『飛闕閣』,乃是有名的煙花之地。
每到夜間,飛闕閣是燈火璀璨,住在那兒的姑娘,月柳梢頭時起,讓那客人不思蜀。
“楚兄想去?”蔣懷靈問道。
“想去,登高而望,要我們在屋頂處看淮陽燈火更爽。”楚忘點了點頭,目光死死地盯著飛闕樓。
“哦,是嘛?”蔣懷靈似有所思,點頭贊同道,“楚兄要真是想去的話,我們明日相約月柳梢頭之時,那飛闕樓,我明日全包下了。”
“全包下?”楚忘瞪大了眼睛,飛闕樓如此恢宏,要是全包下來,那得花多少銀兩?想不到自己傍了一個富家女,這真是幸運。
“千金散盡難買我意,明日見。”
蔣懷靈點了點頭,站起來,拿回自己的傘。她身子一躍,輕盈盈的落在街道,朝著楚忘揮了揮手。
楚忘抬起手,正打算告別,忽然意識到自個兒還在屋頂,他看著蔣懷靈的背影,大聲叫道,“喂,我還在屋頂呢!蔣姑娘別走呀,先把我弄下來!”
“自己跳下來!”蔣懷靈大聲的回應,話裡有斷斷續續的笑聲。
“太高了!”楚忘看了眼屋頂下面,雙手下意識的按住瓦片,不敢『亂』動。這要是掉下去,不瘸都有鬼。
“蔣姑娘,你別走……”
街道,蔣懷靈撐著傘越走越遠,她沒有再理會楚忘的吼聲。
“喂,喂……我不會輕功呀……蔣姑娘……”楚忘坐在屋頂,盯著越走越遠的蔣懷靈大聲叫道。
“大半夜,瞎叫什麼!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正當楚忘不知所措的時候,在他的背後傳出輕靈的嗓音。
他慢慢的扭頭,往後看去,只見蘇圓圓雙手掐腰,正不滿的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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