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說,就從他手裡接過碗,天雖然冷,可水卻是滾燙的,我只能一口一口輕微的吹拂著喝,方庸很有心,在水裡加了鹽和糖,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
我喝了一些水,又看著周潔,就想給她也喂一點,便對他們說“給我個勺子。”
“沒有給你嗎?”王昊問。
“沒有。”
等我說完後蚩古又送來了勺子,我便撬開周潔的口,把一勺子溫水送進她嘴裡,我的水才到她喉嚨,她忽然劇烈地咳嗦起來,猛地吐了好幾口冷水,漸漸的便甦醒了過來。
我看她緩緩睜開的眼眸很是開心,又給她餵了幾口水,周潔已經有知覺了,便自己將水嚥下。
王昊聽到她的咳嗦聲,就停下手裡的活,轉過身問“她怎麼樣了?”
他的頭剛轉過來就被方庸扭了回去,方庸說“禽獸啊你,說就說嘛,誰讓你轉頭的。”
“我這不是激動嘛,再說了她們都包得跟粽子一樣,我啥也沒瞧見。”他將頭轉過去,又問道“小潔怎麼樣了?”
“她醒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我說,周潔的身體素質比我們幾個都高,恢復能力自然也在我們之上。
“那就好,你們還要水嗎?”王昊問。
“我有點餓了。”我說。
“等等,我煮點東西。”方庸說,他伸手將揹包拿了過來,把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揹包也是溼答答的,裡面的一切也難逃一劫。
周潔終於清醒了過來,她一回了神,就驚慌失措,手忙腳亂地要坐起來,我趕緊按住她,對她說“我們已經上岸了,沒在水裡了。”
她一聽,愣了一下,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她哭得極其委屈,我聽得不知所措,只能輕輕拍打她的背,輕輕的安慰她。
“我討厭水,我再也不要靠近水邊了。”她邊哭邊含糊不清地說。
“這可由不得你。”方庸聽到後說“回去的時候我們還要走這條路,這條路最安全。”
周潔聽他這麼一說,哭得猶如河堤氾濫,一不可收拾,我哄了她好久,直到她自己哭得精疲力盡了,才停了下來。
我又讓蚩古給我們盛來兩碗水,給她喝了一碗壓壓驚,唉,不諳水性的人,靠近水都有股莫名其妙的恐懼,何況上了船,是我們給她留下不好的回憶了呢。
“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她哽咽地問。
“在遺址這裡。”我說,“想不到吧,這麼快就到了。”
她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驚得睜大了眼睛,慌忙地問我道“我睡了多久了?”
“幾個小時吧。”我說,“也許還沒有。”
“哦~”她又鬆了口氣。
“怎麼了?”我問她說。
“沒什麼,我就怕太久了,待會蠱蟲在你們身體裡吃太肥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肥不好嗎?”我也笑了。
“好,肥是好,可是我很少遇到身中劇毒的人,我還有好幾條蠱蟲等著放你們身體裡養呢。”她毫不忌諱地就說了自己的心裡話,她又說道“只要這次沒出意外,待會我就換一條母蟲進去,唉,我養了它們好幾年了,老是沒辦法讓它們產卵,等它們吃了你們身體裡的毒素,這會應該營養充足了。”
她說得很開心,好像個小孩子一樣訴說自己單純的想法,不過有一點我很納悶,就問道“蠶不是要作繭才能產卵的嗎?”
“一般的蠶是這樣,可我身體裡養的可是食毒蠶,跟普通的蠶不一樣,經過我們的精心培植,它們可不會化蝶飛走,永遠就是大白肥蟲的樣子。”她有些得意地說。
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就將手遞給她說“你要不要看看它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反正現在也沒事。”
周潔想了想,說“也好,我就看看,太大了就把它取出來。”說著她吹了一聲口哨,這是一聲奇怪的哨音,有點像布穀鳥的叫聲,又有點像夜鶯的叫聲,快而剪短,好像故意讓人聽不太清楚一樣。
隨著她的哨聲,我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塊怪異的凸起,而那凸起還不斷的移動,在血管周圍來回遊動,看起來恐怖極了。
我心裡很害怕,可嘴裡還是逞強地說“這蟲可真肥啊。”
“是啊,它吃太多了,我要把它叫出來。”她盯著我的手臂看著那遊得正歡的蟲兒,然後把手伸近我的手,那條蟲就從我手裡鑽了出來,鑽進她的手中。
我看了一下,原來只是小小的一條蟲子,現在竟然有我的中指這麼大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周潔異常興奮的說,她兩眼放光,看我就像看著寶一樣。
我只能勉強地笑了笑,雖然體內的毒素可能清理得了,我們也得以逃過一劫,可想到那麼大的一條蟲子在我身體裡遊動,總覺得特別驚悚。
“我要把母蟲放進去,你知道嗎,這種蠱蟲特別難培養,我真是太高興了。”她一邊說,一邊又有一條小蟲從她手裡鑽了出來,順著剛才那條大肥蟲鑽出來的缺口,溜進我身體裡。
“這種事情我還真不知道。”我說。“他們倆身上的蟲子應該也不小了,尤其是小昊,估計比我跟方庸兩個人合起來的都大,你可以多放幾條進去,他會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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