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會學會的。”我信誓旦旦地說,我也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學會。不過我算了算時間,兩個小時似乎快到了,便有些緊張地問二爺“二爺,兩小時快到了吧?”
“是啊。”二爺爺若無其事地說。
那我怎麼辦?我頓時就慌了,連忙道“二爺,那我該怎麼辦?我還是個鬼啊!”
二爺爺處之泰然,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說“你不會自己跑回去嗎?”
這種事情不早說,我撒腿就跑,跑到一半路程後,忽然想起我還能飛呢,我心生埋怨,怪二爺爺誤導我,要是我不能按時回到自己的身體裡,我要怨死他了。
幸好我們已經走到離木屋不遠的地方,我很快穿牆而入,找到自己的身體,那把我運回來的鬼還挺有意思的,不僅把我的身體放在火爐旁,還給我蓋了兩張被子。
當我回到身體裡時,只覺得一身溫暖,好像剛剛離開一樣。我在被窩裡呆了會,二爺爺就回來了。
我正想從被窩裡爬起來迎接他,二爺爺腳步輕盈,小聲地對我說“睡吧,時間還早著呢。”
爾後只要夜晚沒有起風,我必定跟二爺爺一起到空曠的林中場地修煉,每次兩個小時,若是颳起風來,二爺爺就不讓我出去,走想是怕我會被風吹走。
二爺爺的訓練真不是一般的惡毒嚴厲,兩個小時的訓練,他不僅將我的精神逼到絕境,還要打我。他總是能夠輕易的將我激怒,而後又重重的打擊我,甚至有時還威脅我。而要是那兩個小時我沒能完全他定的目標,他就用滾燙的血液灼我。
短短十天的時間,我鍛鍊了七天,整個人瘦了十斤左右,但我卻學會了製造自己的領域,雖然沒有爺爺的那麼大。
二爺爺不讓我呆在身體裡修煉,總是要我靈魂脫殼跟著他,我一開始不明白為什麼,直到後來,我終於學會了有自己的領域時,就興沖沖的表演給方庸他們幾個看。
沒想到此時的血液也跟我一樣興奮,在我的領域開始形成時,血液卻橫衝直撞,宛如嬰兒在母親的肚子裡胡踢亂動一樣,我無法控制它,只覺得血液往心頭湧,猝不及防的吐出一口血來。
方庸他們只看到我好好的站著,然後忽然就吐血了,方庸大驚失色,感同身受,彷彿比我更加疼痛一樣,周潔急急忙忙的跑回去找二爺爺。
“沒事吧你?”他著急地問。
王昊受王叔的影響,我一吐血他就連忙全身上下搜尋黃符,結果找了大半天也沒有找到,他悻悻然地說“抱歉,我好像忘記帶了,要不我回去拿?”
方庸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就扶我到樹邊坐下,其實我並無大礙,一口血吐出來後它們就平靜了,只是剛才它們在我身體鬧的時候,我費了很大的力氣壓住它們,所以有些疲憊。
二爺爺急匆匆的跟著周潔趕了過來,臉色黑得可怕,看到我坐在樹下,對著我劈頭蓋臉的一陣罵,好在我已經金槍不入了。
方庸一邊攔著口無遮掩的二爺爺,一邊安慰他說“彆氣了二爺,彆氣了,氣壞身體就不好了。”
“我遲早得給你們氣死!”二爺爺生氣地說,說完他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問我說“你要死了沒?”
“沒有,我好著呢!”我說,這幾天過來,我也學會跟他頂嘴了。
“我看你也沒事。”二爺爺說,他說歸說,還是伸手來捏了我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很快又放開了,他就對方庸說“沒什麼大事,你去抓只雞回來給她補補就行了。”
經過這段小插曲,在沒有他的允許下,我再也不敢隨便給人展示自己的學藝了,但二爺爺經過這段插曲後,卻不再讓我靈魂出竅了。
他開始教我如何控制血流量,照二爺爺的說法,我們身體裡的血就像湖水中的水一樣,要給湖水放走多少水,不僅要看傷口的大小,還要看放水的人。
所以他從不讓我把傷口割開,只讓我用匕尖輕輕一點,當他知道我常用血流注於匕中,使匕成為一把火刀時,對我又是一陣大罵。
只因我的做法,是最低階的術士才會如此做的,當一個術士足夠強大時,匕於他而言只是一種媒介而已,一種使得體內的力量得以揮出來的媒介。而實際上,匕的功能只用於此,只有像我跟方庸這種大笨蛋,才會白白浪費那麼多血去做那種事。
學會了控制氣場,很快就能學會控制血液,當我學會控制血流量的大小時,二爺爺又把他自己的絕學教給我。
二爺爺的絕學有兩個,一個叫落血封藏,顧名思義,落在地上的血,既能封印對方,也能扼死對方。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招式,血珠子在地上像蓮花般盛開,實行封印時蓮花閉合關之,而後收歸他的麾下。當要弒鬼時,蓮花中便會生出數十條鞭笞將其牢牢困住,而後處於火行。
二爺爺對於血液的控制微乎其微,精妙絕倫,我從未見過能把血液控制得如此精細的,凡是在他的領域裡滴落的血,他都能使其產生變化,但當他無所作為時,那血也不會因為煞氣的影響而燃燒殆盡。
對於這一點,我學了很久,一直都學不會,也許是我血液的力量太強,我無法好好的控制它,二爺爺也難得的安慰我道,不用著急。
他就像個獵人般在自己的領域中設定了許多陷阱,而無知的鬼就像動物一樣,闖進來時就出不去了。他的落血封藏我一直很努力的學,可是因為對血液的控制要求太強,我學了好久還只是半桶水。
我的火蓮並不完美,要麼太大,要麼小太,要麼飄忽不定,但抓到鬼時,力量卻不小,以至於我還沒來得及將它們封印起來,就差點把它們殺了,每次在我差點把它們弄死的時候,二爺爺就出手攔住我,因為那都是他定下契約的鬼。
他還有一個絕學,叫清潭,聽名字似乎沒什麼,但實際上它卻比落血封藏更加厲害,清潭建立在領域之上,當領域形成時,領域的四周雖然風起雲湧,中心卻十分平靜,極像颱風的中心。而清潭即使將力量集中在一滴血中,將那滴血投入平靜的領域之中,彷彿一塊石頭扔進了水潭之中,而那塊石頭卻像原子彈一樣,能把整個水潭爆裂炸開。
血滴帶來的力量迅席捲了整個領域,甚至使得領域內的地面都呈現紅色,看似什麼,其實它是一種將一滴血變成一潭子血的轉變,而那一潭子的血可以作為城池,也可以變成殺人用的武器,甚至可以幻化出血人來。
難怪古老的術士能以一敵百,甚至敵千敵萬,靠的就是這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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