炑十墓想了下,說“水路用的時間更長,我們沒有工具,沒有動機,況且就算我們有船,劃到那裡至少需要兩天。”
“半天。”我說“也許半天都不用,只要有船,而且船體夠堅固。”
“你想怎麼做?”他好奇地看著我。
“我可以讓金拉船,以他的度,不到半天應該就能到,到時我們再翻越大山,一天不到的時間我們就能抵達目的地。但是我們需要一條大船,而且得非常堅固。”
“木船可以嗎?”炑十墓問。
我愣了下,木船可以嗎?我那知道,但是他既然這麼問了,也就肯定是找不到更好的船了。“得夠大。”我說。
“多大?”他問。
“至少坐得下我們幾個人,還要放我們的行李,還要多出三個人的空間,預防過於顛簸使人掉進水裡。”我說。
我看到他眼睛裡小小的火苗似乎活了,火苗跳動著,旋轉著,他又問道“你確定能半天到?”
“我怕還不需要半天。”我說,“還有,我希望你們能受得了金,尤其是你。”我指著周潔。
“我?”周潔大惑。
王昊卻在一旁心領神會的笑了,他見過金,自然也懂得金的力量,他說“你說得沒錯,問題最大的就是你。”
炑十墓把圖紙收起來,一邊說“我先去找柳申,我們需要一條船,至於小潔,你自己看著辦吧。”最後一句話,他是對我說的。
“我該怎麼辦?你們弄得我心很慌誒!”周潔叫道。
炑十墓不做理會,他急匆匆的出門找柳申,周潔又眼巴巴地看著我,我說“你只要讓你體內的蠱蟲別衝動就行了。”
“我的蠱蟲一般情況都不會衝動的。”她說。
“就是因為不是一般情況人家才這麼說的。”王昊說,“你見過金嗎?”
周潔早早頭,他又對我說“我看不行,她肯定受不了。”
“那就只能靠你了。”我說。
“靠我?”王昊悻悻一笑,說“我能做什麼?”
“做結界。”我說“雖然比不上孫家村的結界,但是至少應該能抵擋住一點煞氣,你的結界還有小侄子你的咒術。”
方庸正要拒絕,我趁著他還沒來的及開口就搶著說“我知道你能做到的!”
他語塞了,喉嚨裡彷彿梗了魚骨一樣,好不容易嚥下去,說“好吧。”
事情定好,晚上八點鐘院子裡的宴會準時開始了,工具房門前擺滿了酒罈子,菜肉都擺在走廊,院子裡點起了篝火,我們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努力把院子裡的火都鏟乾淨了,的來到的人不多,大約三十多人,卻足夠站滿院子了。
院子裡熱鬧非凡,獸人熱情豪放,他們擺弄才藝吹笙打鼓,歌聲四起,又跳起各種舞蹈來,人們歡聚高談闊論,有時甚至打死架來,兩隻野獸一打架,非但沒有人勸阻,大家反而更加起鬨。
一群人圍著篝火手牽手手舞足蹈的跳著,唱著,吆喝著,酒水淋溼了他們的毛,食物弄髒了他們的衣服,沒有人在意,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狂歡,只怕不夠盡興,其他全然不顧。
我跳累了,就坐在走廊上,抓起一塊大肉來吃,他們的肉吃起來真帶勁,又醇又香,鹹中帶著絲滑般一點甜,肥而不膩,讓人越吃越香,怎麼也吃不夠,若是渴了,桃子酒就在旁邊,伸手一抓,便可往嘴裡倒,灑出來也沒關係,只要喝得盡興。
眼前燈火搖晃,人在跳動,天在跳動,地也在跳動,全世界似乎都在動,那幾棵老桃樹似乎成了精,變成幾個老人,加入跳舞中,他們融匯在一起,誰也分不清是誰。
突然,我眼前多了一個人,把我定住了,我不得不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那人是在我眼前,而不是在遠處。
是金子,他旁邊還有一個小女孩,應該就是他的朋友銀鈴了。
“金子,有女朋友了啊。”我笑著說。
他害羞地笑了下,把銀鈴推了過來,對銀鈴小聲地說“就是她,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人。”
可愛的小女孩睜著她鑽石般閃亮的眼睛,閃爍不安的看著我,我剛看向她,她瞬間跑到人群裡,金子急得大叫,丟下我追了上去。
我又拿了一塊肉吃了,並深深的現酒精跟舞蹈把我弄醉了,使得我眼花繚亂,連樹木都能老成老妖精,我可真是醉的不清。真佩服方庸他們三個,折騰了這麼久也不覺得累。
突然,我現身邊多了個人,轉過頭看見是炑十墓,就問道“你什麼時候坐這的?”
“剛剛。”他說。
他手裡還拿著兩壇酒,我確定自己喝不下了,吃太多肉了,但他依舊堅持跟我碰一杯,我只好答應了。
“你真的能保證我們半天到達嗎?”他問,他臉頰泛紅,一半是因為酒氣,一半是因為熱氣。
“我不知道,估計會提前,等你看到金就知道了。”我說。
“我想告訴你,這件事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他說。
我看著他,他真誠又善良,不是故意騙人的,我說“你幹嘛那麼執著!活著好好不就行了。”
“我想忘記過去。”他說“很多人都渴望知道自己的曾經是什麼樣的,只有真正擁有過曾經的人,才想要忘記。況且我的揹負也太多了,我想輕鬆的活過一輩子。”
“嗯哼。”我應了聲。
“你醉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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