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不曉得他怎麼會這樣想,就說道“金也是我的寵物啊,跟蚩古一樣,它也屬於我的手下,由它收拾的異獸,怎麼就顯得我們是多餘的了!”
炑十墓又捏了捏鼻樑,他閉上眼,有氣無力地說“這件事還是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隨便了。”我大為火光,本想爭辯幾句的,但看他這一個頭兩個大的模樣,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他竟然把金當做外人,難道也把我當成外人不成。
“為什麼啊!”周潔卻不滿的叫道。
她話剛落音,炑十墓突然快的將她推倒,一塊石片飛射而過,他猛地轉頭,只見洞前的兩個人皆停下自己手中的活,傻愣愣的站著。
我捏了個雪球猛地扔了過去,正好打中方庸的背,他一個激靈,側身抱著王昊往左一滾,避開了飛射而出的石片。
“散開!”炑十墓叫道。
我們各自散開,躲到樹木背後,不一會,從洞裡走出一隻龐然大物,它先伸出碩壯的手臂,上面佈滿了黑色的毛,一把將洞口的血咒、八卦陣、血印抓在手裡,用力一捏,那些東西在他手中就像沙子一樣散開了。
它從洞口走出來,足足有兩米高,壯得像頭熊一般,胸口的毛覆蓋著黑煙,黑色的毛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霧氣,眼睛一斜就會看歪,後背還長著同樣一雙強壯有力的翅膀,那翅膀上的肌肉微微的拱起,結實得讓人感到害怕。
它果真沒了眼睛,本應該長著眼睛的地方卻只有兩個黑窟窿,此外,他面容姣好,若是正常人,也是一副英俊的面孔。他沒穿衣服,卻看不他身上有任何傷痕,他揹著一副弓箭,腰間還插著兩把長刀,大掌還握著好幾塊石頭,只用指甲不斷的將它們磨平,變成鋒利的飛鏢。
現在好了,連法術都不是他對手了,這傢伙的手絕對是獸人手,否則我的血液怎麼會對他一點兒的傷害都沒有。
我緊握著匕,想著肉搏,對我來說太難了,肉搏只能找蚩古,我這小胳膊腿根本沒辦法靠近他,但是他縈繞在他胸口的弱點是我攻擊的地方,只要我能打中他的胸口,應該就能將他消滅。
他走到空地上,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像死了一樣,我忽然想到,他現在雖然是獅蟲,但身體還有很大部分是人體,也就是屍體!
想到這點我快的四下尋找周潔,很快我在一棵樹上看到了她,她度可真夠快的,一下子就爬到樹上去了,我拼命的向她使眼色招手,好不容易才使她注意到我。
“他是具屍體。”我用唇語說。“屍體!”
她摸了摸肚子,搖搖頭,表示不是吃東西的時候。
“啊!”我懊惱地想,差點叫了出來,又用唇語說“他是個死人!死人!”
周潔皺起眉頭,她攤開手錶示鬼知道你說什麼!
尼瑪!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做好逃跑的準備,一開跑,就大聲叫道“他是個死人!是具屍體!”
異獸搭弓拉箭用不了一秒,那箭就沿著我的步伐飛射而來,好幾下差點射到我身上,我翻身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茂密的樹根跟茂密的樹木救了我好幾次,它們身上插滿了箭,一根根的穿透它們的身體,每有一枝在我身邊經過,都差點把我嚇出尿來。
突然,攻擊停止了,異獸面前出現一個紅色的圓圈,是結界!
“沒用!”周潔大聲說。“你害死我一隻蠱蟲!”
我循聲望去,她早就已經不在樹上了,使我不僅感嘆,叢林果然是她的家。這時,炑十墓從一邊衝了出來,他兩手握著一把短刀,橫衝過去,一刀就被彈開了。
與此同時,王昊的桃木劍從天而降,想要刺穿他的結界,桃木劍碰到結界的瞬間迸射出耀眼的紅光,哐噹一聲,折了。
“我的劍!”樹林中傳來一聲痛苦的哀嚎,和一陣猛烈的吸氣聲。
異獸的箭快的射向聲音的來源,啪啪啪響個不停,如果王昊還在那裡的話,我們待會就得給他收屍了。
就在我們提心吊膽的時候,王昊已經跑到另一邊的樹下了,正好跟我隔著兩棵樹,我一眼就看到他,只見他把眼鏡摘下來快的擦了擦眼睛,抬頭正好遇上我的目光,我們看見彼此的窘境,我此時趴在地上像一條蟲一樣。
不依不撓的炑十墓又一次冒著槍林雨彈衝了上去,異獸手中的石頭紛紛射向他,他左躲右閃,瞄準空隙就往異獸的結界上砍下去。
他這是在玩命!我想。
這時,方庸從另一邊的叢林冒了出來,也拿著他的匕衝向異獸,這兩人跟異獸打得難捨難分,一個還未跌倒,另一個就已經衝了上去,漸漸的,從結界裡飛出各種各樣的木頭、石頭、碳、雪、沙石,儘管異獸竭盡全力的抵擋他們,但依舊被他們鑽了不少縫隙,然而他們用盡全力砍下無數的刀,卻也一點痕跡也沒有。
方庸這個混蛋!明明答應我不會這麼衝動的!我繞過箭爬了起來,我還記得金子說過,箭上塗有劇毒,能夠把獅蟲整隻毒死。我站了起來,卻看見王昊從布袋裡搜出一把銅錢劍,他舉著劍嘴裡唸唸有詞,手一滑,劍瞬間充滿了正氣。
他看到我,調皮地笑了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唇語說“勇敢的王昊就要來了!”說著舉劍衝了出去。
那可是銅錢,我睜大眼睛看著他,看他好不容易碰到結界,剎那間銅錢散落一地,王昊往地上滾了一圈,就把所有的銅錢都撿了起來,我甚至還沒看清,他就又把銅錢劍串好了。
“一!”周潔從樹上跳到我身邊,小聲叫道。
我嚇了一跳,拉著她趕緊蹲下身,好在異獸忙著對付三個男人,沒時間理會我們。
“你居然還沒跑。”我開口就得到她一個白眼。
“你的刀呢?”她問。
“在……”
“我也並不是只會逃!”我還沒說完,她就搶著說。
我把匕從褲子旁邊的口袋裡掏了出來,說“在這。”
“在就好。”她神秘一笑,又說道“你還記得你以前是怎麼作用這把刀的嗎?在我家鄉的時候,你用這把刀把雕……”
“我記得。”我打斷她的話。那是我以前一直以來使用的匕的方法,但是由於浪費太多的血液這種方法已經被拋棄了,二爺爺說過,匕只是來放血的,不是當武器用的。
“我要你再用那個招式。”周潔快地說,她又向我解釋道“你的血液裡有強大的力量,沒準能把結界劈開,就像斧頭劈開木頭一樣,這是兩種相互排斥的力量,誰的法力越大,誰就佔上風,分散的力量既然無法擊敗它,那就像當初你打敗雕一樣,那時你的力量都在刀上,那火大得幾里外都看得見,只要你再次運用那股力量,就肯定能把結界劈開。”
喜歡世代術士請大家收藏世代術士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