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人嘛,有沒什麼。”我說著站起來“正好大家一塊去看看。”
“看什麼?”周潔走來,聽到後問。
“河邊死了個人。”我指著王昊,對她說“小昊說的,大家一起去看一下唄。”
周潔怒瞪了他一眼,道“不行,不能過去。”
“為什麼?”我問,這就奇了,死人怎麼就不可以去看了。
周潔皺起眉頭,又責備地盯著王昊,兩隻手握緊又放開,放開又握緊,掙扎了幾次後,終於放棄了,她開口說“因為那人是被當做貢品扔進河裡的,是用來祭神的。”
“那可千萬不能靠近,會被詛咒的。”蚩古立刻說,他不僅說,還用手拉住我,似乎怕一下時刻我轉身就要跑去看一樣。
“現在都什麼世紀了,怎麼還有人拿人當貢品祭祀!”我難以理解地說。
“山區裡總有很多地方沒有開化,拿人當祭品很正常。”方庸說,他在修行的經歷中遇到過不少這種事情,對把人當祭品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尤其是這種地方,某些村落裡可能還保持著古老的習俗。”
“我聽說非洲還有吃人的部落呢。”王昊插嘴道“也許這裡也有。”
“這裡有沒有吃人的部落還是個未定數。”方庸說,他鎮定自若的聲音充滿自信,又說道“但這裡肯定有吃人的怪物。”
王昊咧嘴一笑,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方庸給他一個馬後炮的眼神,又繼續說“我們去看看,沒準還能幫別人解決點問題。”
“不行!”周潔大叫一聲,聲音在林子裡十分響亮,把大家都吸引住了,她才又降低聲音說“不行,那人是祭品,碰他會受到神的詛咒的!”
方庸跟王昊兩人聽完她的話都笑了,王昊笑著說“詛咒?詛咒就是撞鬼還是撞殭屍了?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降頭還黴運?我們做這一行的還怕詛咒嗎?打從我們一出生就是個詛咒了。”他說話的口氣裡帶有一種城市人天生的優越感,說話時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鄙視一切。
我很無語地嘆了口氣,翻了個白眼,開口問周潔說“小潔,碰他會面臨什麼詛咒呢?”
她聽王昊剛才的話已經有些懵了,被我一問更不知怎麼回答,蚩古便開口替她回答說“我聽說動了神的祭品會受到神的處罰。”
“什麼處罰?”王昊問,他瞟了我一眼,像在說你居然也在意這種事情一樣。
他的眼神讓我很不爽,但我沒說什麼,蚩古又說道“不清楚,只是聽說神的處罰是很嚴重的。”
“沒錯,所以絕對不能去碰那具屍體。”周潔說。
“會不會其實是殭屍神的處罰呢,處罰我們大驚小怪。”王昊冷嘲熱諷地說。
我問道“小潔,你怎麼知道那是祭品?”
周潔也與我一樣,對王昊感到無語又氣憤,同樣自動忽略他,她說“那人光著身子,手腳腰都綁著紅繩子,只要將他翻過身,肯定能在他額頭看到一個祭字。這是一種祭品儀式,將人的手腳困在一起,由巫婆施法後扔進水裡,傳聞這樣祭拜水神保佑一方水土平安。”
“傳聞傳聞,都是傳聞。”王昊呢喃道“就沒有個肯定的說法嗎?當然不可能有,那問起來要麼就是鬧水鬼要麼就是旱魃。”
他的自問自答讓我跟周潔都不願搭理他,蚩古又一次抓緊我的手,說“祭神的東西,是決定不能碰的,碰了要倒黴的,你可千萬不能碰。”
“我絕對不會去招惹這些事情給自己添麻煩。”我說。
但是方庸跟王昊就不一定了,他們已經受夠了這一陣的無聊了,他們蠢蠢欲動,兩人暗送秋波,還以為我們不知道,事情暫定後,我將方庸拉到一邊,小聲問“老實說,你是不是很想去看?”
“誰說的,我一點也不想。”他笑著說。
他否定得太直接,兩隻手不停的搖擺著,明顯就是他內心在動搖,我本想嚴厲的警告他,但轉念一想,方庸這人,有時越阻止他不要去做他越會去做,但依舊要阻止他,可不能太嚴厲,我便拉著他的手臂,撒嬌地問他“真的嗎?我可一點也不想你去。”
“真的,沒騙你。”他笑眯眯地點點頭,眼神卻柔和起來。
“我跟你說,你要是受傷我會很傷心的,所以你不能隨隨便便去做一些危險的事知道嗎?”我拿出自己最可愛的模樣,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方庸果然受到很大的衝擊,他內心的動搖甚至體現在臉上,他抓過我手,一指一指的掰開,一指一指的玩弄著,時不時地看我一眼,跳躍的火焰在他的星眸中跳躍著。
我情難自禁,不自覺的拉住他的衣角,他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我。
“你,來這邊。”我輕輕的拉著他,將他拉到樹林裡,遠離了篝火,天還很亮,我的臉很紅,像被火燙過般。
他很快意識到我的情動,我剛停下腳步,轉過身便遇上他柔情似水的眼眸,那寵溺的深情足以將我融化。
“我想親你。”我看著他急促地說,抓著他的手忍不住用力。
他給了我一個憐愛纏綿的吻,直到即將缺氧才放開我,每每熱吻後,他總要出一聲慾求不滿的嘆息。
我羞得把頭埋進他懷裡,聽我們快的心臟跳動聲,全身熱流湧動,內心悸動不已。
“能不能讓周潔今晚到車上睡呢?”
方庸沙啞低沉的嗓子說了惋惜的話,瞬間將我喚醒,差點沒把正事忘了,我微微後退,抬起頭望著他,說“你答應的,絕對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
“我絕對不去做。”他認真的說。
他是認真且真誠的,這次他沒再撒謊了,他說不會去就不會去,我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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