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變成狗。”
“你要是變成狗,那得多大的狗啊,藏獒嗎?”
“藏獒?”
“一種巨大的狗狗。”
“哦。”他停了下,又說道“只要我看過的東西,我都能夠變。”
“好厲害的樣子。”
“不過變的也是虛幻的東西而已,摸不著也碰不得,也沒什麼作用,只能用來害人。”
蚩古總是會不經意地說出讓人驚悚的話來,作為鬼的觀念在他身上太強了。“你還是保持這個模樣好了。”我說。
“為什麼?”
“因為這模樣比較有用。”
“我不是問這個。”
不是問這個?我們不一直在說這個話題嗎?“那你問什麼?”
他沉默了好久,才慢慢開口說“為什麼那時你不把我也一塊滅掉?”
那時?“什麼時候?”我有點懵,不知他在說什麼,話題跳躍的太快了。
“你快暈過去的時候,你忘了嗎?”
那時的場景又一次闖進我的腦裡,我記得清清楚楚呢,“沒忘。”
“你那時為什麼不把我也滅了,那時你快失去意識了吧,不受控制的力量本應該消滅掉所有陰晦的東西,卻偏偏跳過我。”
“那很正常吧。”我說,我從來沒想過要滅掉他,而且比起將他消滅,我考慮更多的是怎麼說服陰間的王能讓他投胎重新做人。
“不,你那時候快失去意識了。”
“但是我還是有一絲殘留的意念的,蚩古,別看我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跟這股力量對抗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要是連自己的部下都護不住,二爺爺知道可是會責罵我的。”沒錯,二爺爺的傀儡都可以在他的領域裡出入自如,那我的傀儡當然也可以在我的領域裡出入自如。
他笑了笑,哦了聲,過了會他又說“你應該休息了。”
“我睡不著。”我說“我都睡了那麼久了,現在怎麼可能睡得著。”
“你昏迷的時候都去那裡了呢?”
我愣了下,我昏迷的時候都去那裡了?這點我倒不知道,再說我只是昏迷並不靈魂出竅,應該還是在身體裡吧?“我昏迷的時候,應該在身體裡吧。”
“嗯。”他應了聲,說“沒亂跑是件好事,有時跑出身體就回不來了。”
“我不會亂跑的。”我說,但被他這麼一提,心裡反而開始瑞瑞不安了。
“不過有封印在身,你就算想出來也難。”蚩古說。
他似乎是在安慰我,我稍微吃了一驚,便笑道“也是呢,這次也是,要是沒有王叔的封印,我估計早就暴走了。還真的嚇我一跳,以為自己快死了。”
“你想太多了,啊庸說得對,你太緊張了,還是下去休息吧。”蚩古說。“有什麼事我會叫你起來的。”
就算他這麼說,睡不著的我依舊還是睡不著,這次也是打水漂了,東西又被搶走了,還落下一身傷,偶爾想起蚩古說的話,其實他說的也沒錯,我總是跟一些能力一般的人在一起呢。
我又記起在他們戲弄僵屍的那一晚,拓陀多厲害啊,在他旁邊我幾乎不用擔心自己會受傷這件事。
拓陀也真是的,為什麼讓伊娃子跟著我們呢,他應該知道,伊娃子什麼都不會,一旦步入險境,只能靠別人保護了。也許真的聽蚩古的話,找人合作得找些真正厲害的,法術高強的,畢竟我們要面對的對手,本身就比我們強大好幾倍。
我嘆了口氣,想太多腦殼疼,什麼都不想又覺得身體疼,身體傷痕累累的,方庸要是嫌棄我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