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說,開口才現聲音沙啞得厲害,“我還活著麼?”
“還活著。”
“我命真大。”我笑道。
“那是因為長矛沒把你刺穿了!”王昊說了句就把頭縮了回去。
“沒穿嗎?怎麼我感覺好像穿洞了一樣。我還以為這次真的死定了。”
“你太緊張了。”方庸摸摸我的額頭,不過很快他的手就讓周潔給捏走了。
我緊張嗎?不會啊,我感覺很輕鬆,身體也很輕,好像想飛就能飛起來一樣。
“我真的還活著?”
“還活著。”方庸笑道,他看起來鬆了口氣。
我也鬆了口氣,突然想到伊娃子,急忙問“伊娃子呢?”
“睡著了,她睡著了。”他小聲地說。他又抬頭看著周潔,對她說“你去跟她說一下,免得她待會又在夢裡嚇醒。”
“我不去,你要自己去。”周潔直接拒絕他。
“你自己去吧。”我對他說。
方庸很不開心地瞪著她,但周潔就是不走,無奈他只能自己過去。
“我怎麼了?”我問周潔說“殭屍呢?”
“你暈過去了,殭屍……都打敗了。”她說,“你要喝水嗎?”
她長長的猶豫似乎刻意在隱瞞什麼一樣,我想起暈倒前看到一幕,想來我怪物般的力量定是將他們嚇壞了。
“想喝點。”我虛弱的說,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喝過水,我又問她說“我記得我被長矛插中了啊?怎麼會沒事呢?”
“是差點,差點被刺穿了。”她有驚無險地笑著說,“不過也差不多,長矛擦過你的肉,有一厘米深,你背後又多了三道疤了。”
“怪不得,我感覺血都流乾了。”話說我這才現,自己還蓋著被子,棉衣都脫掉了。“這裡是哪裡?”
周潔聽了我的話臉色變得蒼白,她勉強地笑了笑,說“還在神山裡,不過伊娃子找到他們的駐紮點,現在就在他們經常歇息的這間屋子裡。”
“屋子?感覺好像要塌了一樣。”我說,又看著頭頂黑碳一樣的木頭。
她笑著嘆了口氣,說“這已經是正片住宅區最好的一間房子了。還有食物跟床上用品,連木材都有,足夠我們在這裡面撐幾天了。”
撐?我疑惑地看著她“為什麼不直接離開呢?”
“前面路塌了。”她恨恨地說“得等人來救我們。”
我因為背疼得厲害,連動都不敢動,喝水都是她餵我的,能看到的範圍也只有頭頂的屋頂和旁邊的火光,此時卻很想坐起身,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周潔覺我想動,便用手將我按住,說“別亂動,當心傷口又裂開了,我可不想再幫你縫針了。”
我的雞皮疙瘩一下全起來了,驚恐地看著她“你說傷得不厲害的?為什麼還需要縫針呢!縫了幾針,不對你那來的針?是我還在做夢嗎?”
“你別激動,別激動!”她著急地說。
聽到她的著急的聲音,王昊也湊了過來,看著嚴厲地我說“你激動個毛啊!沒聽到人家跟你說不要亂動嗎!”
“你兇屁啊!”周潔衝他罵道。“對病人兇巴巴的,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也是著急啊!”他不好意思地說。
方庸走過來拍了他一下,又瞪了他一眼,說“你去睡覺吧,這裡有我守著。”
仔細看他們,個個疲憊不堪,眼袋大得都可以拿出來砸人了,不僅如此,他們身上也大大小小不少傷口。
溫暖的屋子內,大家都把外衣脫了,包紮著繃帶的手臂,裂開的臉頰塗著綠色的膏藥,還有微微鼓起的衣服下同樣包紮的身體,都特別的明顯。
剎那間我的眼淚止不住嘩啦啦地掉,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周潔衝王昊就是一巴掌,罵道“你看,都怪你,誰叫你兇她的!”
不知為何,她越說我的眼淚掉得越厲害,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酸酸楚楚。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擔心。”王昊慌慌張張地說。
“你怎麼了?”方庸問我說。
“你別打擾她了!”周潔又對他說道。
他們仨人吵了起來,幾個聲音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你們慌什麼!”炑十墓的聲音忽然響起,“啊一,你是不是傷口疼啊,疼你就忍一忍吧,這裡又沒有麻醉藥,又痛不死你,忍忍就過去了。”
“你以為是拉屎啊,忍忍就能不痛嗎!”周潔潑辣地罵了過去。
“要不然你說怎麼辦?”炑十墓淡然地問。
他的問題讓大家都安靜下來,只有我的眼淚依舊在靜靜的流淌,至始至終,我也未曾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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