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快出洞口的時候,我們便聽到了沙沙的水流聚集的聲音,我記起了在水潭中的那些漩渦,頓時感到一陣不安,漩渦在上游聚集的最多,也就是我們一出洞口便會碰上。
“小侄子!”我叫了他一句“我們是不是要翻船了?”
坐我對面的周潔臉都白了,只聽方庸說“坐好,抓穩船身,要是翻船也沒有辦法。”
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他都說得出口,不過已經來不及說他了,我們的小石船一出洞口,便被捲入漩渦當中,瞬間飛轉出去十幾米,在一堆漩渦中不斷的旋轉,轉得我頭暈眼花,一陣陣噁心,手差點抓不穩船身。
水花打在我身上,噼裡啪啦的多得睜不開眼,我想用手抹開,一放開手人就被甩了出去,如此強勁的漩渦,如果不是石船,早就被擠壓的粉碎了。
但再次被甩進水裡的感覺並不好受,在強烈的水流中,根本就連掙扎都做不到,能屏住呼吸便很不錯了,我只能隨著水流而動,潭水又冷又暗,什麼都看不清楚。
遠遠的一朵藍色的海花在浮動,美的像在水中燃燒的火焰,猶如水母般上下游動,我定眼看清它,看著它離我越來越近,緊接著一張泛藍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磷火貼著他的臉在水中光,我沒來的及看清他的長相,就被他抓住衣領,帶離了漩渦。
他在水裡比魚兒遊得還快,從我身邊經過的水像刀一個,刷刷的經過,度快得我根本受不了,憋不住的氣一下子便洩了出來,並且還喝了一肚子的冷水,就在這時候,我被拋上了岸。
我很想說一聲謝謝,可喉嚨被水堵滿了,一張口水便嘩啦啦的吐出來,等我緩過勁,他已經消失了。
方庸跟周潔比我還要早上岸,兩個人跟我的情況也差不多,不久蚩古託著王昊從水裡出來,石船也被水鬼翻了上來。
我喘著氣,無力地坐在石頭上,過了會問方庸說“小侄子,這條路難道就不能由我們自己從頭走到尾嗎?”
“沒那,沒那技術。”方庸邊喘邊說。
我們沒有在多休息,王昊的情況很惡劣,蚩古揹著他,我們便繼續往前走,擰乾水的衣服依舊很重,又冷。
在方庸的帶領下我們回到休息地,在那裡生火烘乾衣服,又吃了點東西,此時大家最擔心的就是王昊了,他正在燒,整個人陷入昏迷不醒當中。
衣服差不多幹了我們便走了,方庸這回清楚的記得路,我們走得很快,在寬大的甬道中馬不停蹄的走,有幾面牆上畫滿了紅色的符號,我們也沒有停留下來仔細研究。
我走在最後,方庸跟蚩古走在最前面,我們希望能遇見族裡的人,話說他們也太沒效率了,我們都消失了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們來找過我們。
走著走著,我似乎聽到腳步聲,便停下來仔細聽,當我停下來的時候,聲音又消失了,現在在祠堂中遇見什麼怪異現象我也不吃驚了。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他們已經走到前面去了,我快的跑了過去,經過一個岔口時,從裡面躥出一個人來,我還沒有反過來,就覺得頭上砰了一下,接著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時,只覺得頭痛得像爆開一樣,我出一聲呻吟,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我再一次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次醒過來,人已經在醫院裡了,我的頭痛得跟被人用刀劈過一樣,我不敢出聲音,醫院裡靜悄悄的,老媽坐在旁邊呆,旁邊一個穿病服老頭一直盯著她看。
“媽。”我輕輕地叫道。
老媽嚇了一跳,撲過來問我說“你醒啦,我去叫醫生。”
說著她就跑出去了,老頭便坐在椅子上,彷彿這張椅子是他的一樣。
過了會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對我進行一系列檢查,又跟老媽嘀咕了兩句,便匆匆的離開了。
“媽,我怎麼了?”我看著老媽問道,“別坐那張椅子。”
老媽愣了一下,轉了個圈走到右邊坐在我床上說“你在祠堂裡暈倒了,說是被人襲擊了,是你表哥找到你,把你背出來的。”
我被襲擊了?我吃了一驚,在祠堂裡生的一切閃電般的恢復了,當時在甬道中,方庸他們正走在我面前,我記得在一個突口閃出一個人……盧克!
“疼嗎?”老媽摸了摸我的臉,問。
我搖搖頭,頭不疼,可是我心疼。
醒過來不久後,方庸來醫院看我,他雖然看起來特別的愧疚,但在我的盤問下還是跟我說起了我暈倒之後生的事情。
蚩古在我出事的一瞬間就現了,他急急忙忙的轉過頭,現盧克正把我扛上肩頭往另一條路跑,等他們追過來的時候,盧克已經不見了。
因為我暈倒了,蚩古沒辦法知道我身處那裡,結繩也沒什麼用,方庸雖然急不可耐,但也無計可施,王昊又病著,周潔又沒什麼用,而他們還只能靠他帶他們出去。
他只能先將王昊帶出祠堂,在祠堂外正好遇到守候在外面的人,就把王昊交給他們,而他跟蚩古便進來祠堂尋找我。
外面的人告訴他們,族裡已經派人在祠堂裡找了我們好幾天了,要是他們再進去可以先跟他們匯合,在進行地毯式搜尋,會更快早到我。
而後他們在祠堂裡找了三天,一直找不到我,最後是守在祠堂門口的人現我的。當時正好是九點,他們聽到祠堂裡傳出腳步聲音,一開始還以為是大家回來了,他們就跑進去,結果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一個穿戴整齊的殭屍伏著我,一跳一跳的從甬道里走出來,我的頭在光,咋的一看像一朵鬼火一樣,害的他們差點就動手。
殭屍見到了人,就把我放在地上,自己又跳了回去,很快就不見了。他們跑過去抱起我,現我的頭重物擊打過,鮮血都幹了,趕緊把我送到醫院。
“那東西呢?”我問道。
方庸勉強地笑了笑,說“被偷了。”
我氣極了,頭又疼了起來,沒想到他們竟然做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心裡又恨又怨,看起來他也不好受,給我講故事的時候,比受傷的我還要緊張。
“對了,小昊怎麼樣了?”我又問他說。
“他沒事,已經出院了。”他盯著我,又是一臉內疚。
“哇,我到底睡了多久啊!”我故作驚訝地問道。
“好多天了。”他從椅子移到病床上,輕輕地摸著我包著厚厚紗布地額頭,問“疼嗎?”
我委屈地點點頭,忍不住哭了出來“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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