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會影響黑暗生物,它在這兒放得越久,這兒的死物更會蠢蠢欲動。”他說。
這老頭心機很深啊,他的意思是我不帶走那東西,它就會影響我祖先的安眠,我瞪了他一眼。
“你們當初竟然連一塊都守不住,真沒用。”我故意諷刺道。
他搖搖頭,道“我們並不是守不住,而是幫我們守護的人……算了,以後你會懂的。”
“請把話說完。”
“我懂的也不多。”老頭頑皮地挑眉一笑。
“我還有個問題。”我興致勃勃地問“這個問題不會涉及你那些不能說的秘密的。”
“你說。”他又喝了一杯酒。
我一邊幫他倒上,一邊說“你說我們這裡藏的是一隻鼠妖,那其它地方呢,它們又是什麼妖怪?”
“這個嘛,我記得雲嶺附近是一棵樹,姑且算是樹妖吧。”他微微一笑,說“傳聞它能夠使靠近的人陷入沉睡,在夢中將人殺死。”
“那林家呢?海南那邊呢?”這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
“好像是玄武大帝。”他沉吟了一會,撫摸著白鬍須,說“是玄武大帝,不過那個地方也隕落了啊。”
我可沒有那麼傷感,對海南的回憶也不是那麼的好,我又繼續問“王家呢?嶺南那塊地方的呢?”
“地精。”他毫不遲疑地說。
“地精?”我卻納悶了,“怎麼會是地精呢?不應該是榕樹妖嗎?”
“哈哈哈哈,你不信我,榕樹只是它伸向地面的觸手而已。”他說。
“我還以為是榕樹妖呢。”我無比遺憾,提起榕林總讓我想起涼妗,我也不知怎麼的,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我說“我還在那裡收了個女鬼呢,特漂亮的女鬼,可惜她死了。”
“地精不過是新生的妖怪,沒有像我們這樣強大的看守人,你說的女鬼,是涼妗吧。”他說。
“你認識她?”我驚奇地看著他。
老頭輕輕搖搖頭,道“沒有,我沒見過她,只是有人告訴我那兒有個看守人了。”
“那就是涼妗?”
“嗯。”他點點頭。
“可惜她已經灰飛煙滅了。”我說,奇怪,涼妗並沒有他們這麼強大,她更像蚩古,而這個老頭跟雲嶺那位祭司卻很像。
“生死有命,你不必太過傷心。”他說。
從一個鬼口裡聽到安慰人的話,總覺得怪怪的,我笑了笑,轉移話題問“你朋友不來了嗎?”
“也許不來了。”他瞟了那杯酒一眼。
“那還真有點遺憾。”我說,老頭的朋友,應該也是活了很久的人吧,沒準能從他那裡得到更多的資訊。
不過老頭告訴我的東西也夠多得了,我也很滿足了,一想到有人要利用那東西做壞事,我就感到一陣不安,這件事我還不能告訴別人,連方庸都不可以說,我想也許連族人都不知道,他們處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我看著那塊五角星玻璃,又看著他,問“真的不需要拿什麼東西跟你換就把它給我嗎?”
“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老頭笑眯眯地說。
我十分討厭他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很虛偽,我點點頭“那我就帶走它了。”
他點點頭。
“我等會再過來拿可以嗎?我朋友還在睡覺。”我說。
他笑而不語,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老頭不見了。
剛才還坐在我前面的人剎那間便消失了,我眨了眨眼睛,四周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來之迅猛,我還沒搞清楚狀態,就感到一陣陰冷,坐久的腿被地上的東西咯得生疼,我伸手摸了摸,忽然摸到一片沙石,怎麼會有石頭?我立馬抽出刀往指尖點一下,擠出一滴血來,藉著微弱的火光往四周看。
這時我現我竟回到了白沙地上了,宮殿老頭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一切都像在做夢一樣。
我整個人都懵了,搞不清剛才聽到的是我在做夢,還是真實生的。對了,還有那塊玻璃,我在四周找了找並沒有找到那東西,這使我大驚失色,以為自己真的睡糊塗了。
冷靜,我需要冷靜,我又仔細地在身邊找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那東西,胸膛卻一直感到一陣冰冷,時隱時現的讓人覺得不舒服,用手一壓,立刻便感到冰冷刺骨,冷得我打了一個顫。
我把手從衣服上伸下去,掏出一塊黑玻璃,這玻璃什麼時候到我身上來的?我皺了皺眉頭,決定不想了,反正肯定是那老頭搗的鬼。
我在衣服上割下一塊布,把它包在裡面,又把它貼身放著。
現在該去找方庸他們了,東西已經到手了,我們要走了,離開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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