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在休息的是王昊,他真的面如土灰,使我們不僅擔憂起來。
“四眼,你沒事吧?”方庸試探地問“這次的冒險可沒有前兩次的刺激,你不會連這也承受不了吧。”最後兩句是他故意用來刺激王昊說的。
“沒事,沒事。”他笑了一下,臉色差得嚇人。
這個樣子那裡是沒事,分明就是有問題,我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卻被他額頭冰冷的溫度凍得縮回手。不對勁!他的額頭怎麼那麼冷,我又抓起他的手,手也冷得要命,身體也冷!
“搞什麼鬼,你身體怎麼那麼冷!”我抓緊他的手,端詳他的臉,他的臉色真的差極了,似乎真的要離開世界的人一樣。
“四眼,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方庸立馬也湊過來問。
王昊搖搖頭,他還沒開口,方庸就叫道“都什麼時候了,你他媽有什麼事給我說!別憋在心裡!”
“不行,我們得趕緊走。”王昊虛弱地說“要不待會它們又過來了,我們就走不了了!”
他怎麼會忽然虛弱成這個樣子,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在腦裡快的回想,方庸卻又對他叫道“管它呢!這次他們要敢再過來,我就把他們都宰了!”
“你小聲點行嗎!”我生氣地說“你想把他們引過來嗎!”
方庸愣了下,撓撓頭,道“我有點生氣。”
我白了他一眼,苦心婆娑問王昊說“小昊,到底生什麼了,你跟姐姐說說,這裡還沒有我解決不了的事。”
“真……沒什麼事。”他停了下,哽咽地說。
看樣子是真有事了,只是他不願說,我們再逼問下去也沒有用。
方庸把他背起來,對我說“冷得跟死人一樣。”
我瞪了他一眼,他便不再說下去,我們往中間走去,走了一會他又開口說“呼吸越來越弱了,真跟死人一樣了。”
“他要是死了,我就送你下去找他。”我說。
“你開玩笑的吧?”
“你試試。”我回頭堅決地看著他。方庸一路沒再開過口,我們馬不停蹄的走,好不容易才來到白沙地。
地上的宮殿依舊宏偉,不過冷峻陰森,像極了陰曹地府的建築。門依舊向我們敞開,卻沒看見老頭的身影。
我們也沒打算進去,就在沙地前的石林裡停下來。方庸將王昊放在地上,他的身體真如他所說的像一塊冰一樣。
“你把他的嘴撬開。”方庸對我說,自己就往王昊的揹包裡翻找了一下,將王昊視如生命的糯米酒拿了出來,往他嘴裡灌了幾口。
“有用嗎?”我問。
“不知道。”他擦了擦嘴,看著我,“我想最好把他的衣服脫了。”
我第一次碰見這種事情,完全沒有注意,既然他這樣說,我就點點頭,幫他把王昊的上衣脫掉。
剛把他的衣服掀起來就把我們嚇得臉色大變,我倆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方庸又將他的衣服掀起,這時我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了。
只見在他的肚子上,鼓起好幾個人面包,一個大約有兩個硬幣那麼大,上面卻是一張猙獰的人臉,五官扭曲成一團,看起來像是要在他的面板下鑽出來一樣。
“像什麼?”方庸問我道,他又動手將王昊的上衣脫下。
很像,我看過這種臉。“人頭姬。”我說,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浮了起來。
“快,再點多一隻蠟燭,還有把你的刀給我。”他說。
我沒有遲疑,立刻按他說的做。天啊,他身上有好幾處隆起,小腹,大腿,手臂,尤其是他的背,更個一個接著一個疙瘩,坑坑窪窪的。
我想起來了,他當時為了救我,曾用身體幫我擋過蝙蝠的攻擊,剎那間我的眼睛就紅了。
方庸抬頭對我說“你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這種東西。”
我趕緊掀開褲腿,幸好,只有兩個牙印。
“有時候擁有這種血液也是一種幸運不是嗎。”方庸笑了下,他將刀子放在蠟燭上反覆翻轉的烤了,直到他覺得消毒夠了,他又對我說“把你的手給我。”
我呆呆的把手給他,看著他用手在我手指上刺了下,刀尖將鮮紅的血液吸引了過去,慢慢的紅光。他又抓起我的手,親了一下,說“沒事的。”
說完後他開始用燃燒的刀將王昊身上的隆起挖了出來,當匕靠近人頭姬時,未成形的人頭姬已經感受到危險開始變化各種恐怖的表情,當方庸將刀從旁邊刺入,快的把肉挑出來時,它們出一聲尖銳的痛苦的叫聲,聽到的人都無不感到一陣驚悚。
“沒想到它們的傳染力居然這麼強。”方庸一邊工作一邊說。
他手腳很利索,好像對這類事見怪不怪一樣,我擦了擦眼睛,哽咽地問他說“你不是說這種東西是要有陰暗的事物才能形成的嗎?”
“對啊。”他笑了下“第一代需要嘛,不過傳染性這麼強的我還是頭一回遇見過。”
他還有點嬉皮笑臉,看得我真想打他,不過也因為他輕鬆愉快的樣子,讓我稍微放下心。
他拿著我的匕,手卻抖個不停,彷彿匕有千金重一樣,儘管如此,當他下手的時候,依舊是快準狠。
我看了很久,就對他說“我現在相信了,你打藍球肯定很厲害。”
“那是,我早說了。”他得意地笑了笑“好啦好啦,別哭了,把我腰間的匕拿去。”他看了看被挑出來扔在一邊的肉瘤,“把它們滅了……別用你的血,我的刀年輕,承受不了。”
我很樂意做這種事情,也很開心能在他身上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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