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庸把紙遞給我時說“要是四眼知道你這麼浪費他的東西,他不氣的七竅生煙才怪。”
“王昊到哪去了你知道嗎?”我問,“給我打火機。”
“不知道。”他說,他從口袋裡掏出火機給我,“不太好用,我來吧。”說著他從我手裡將花朵拿了過去,“玻璃心。”
我又瞪了他一眼,乾巴巴地問“你現在還抽菸嗎?”
“我已經很久沒抽了。”他低頭看我,有點驚慌。
“你抽就抽嘛,我又沒說你。”我說。
“別,我還要跟你白頭偕老呢。”他笑著說,火焰將花兒吞沒了,紙花瞬間出現在女鬼手中,方庸對她笑道“姐姐送給你的。”
說完他站得筆直,畢恭畢敬的看著我問“可以走了嗎?”
“走吧。”我說。
其實我並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去那,但是好不容易甩掉那群小鬼了,倒是減少了不少麻煩。
我們斷斷續續的走,偶爾停下來休息一會,天氣很冷,穿的衣服根本不能夠禦寒,眼看夜晚又要來臨了,我們還沒找到王昊,也沒找到出路。
今晚得在這片陰森恐怖的密林裡過夜了,這兒還沒有個遮擋的地方,我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裡,可我們已經走了整整一天了,也沒有吃什麼東西。
“你知道小昊到那去了嗎?”我又開口問他說,這個問題我不知已經問了他多少遍了。
“我怎麼知道。”方庸說“我已經很努力在找了,希望他不要被這裡的小鬼玩死。”
“你總把人想得那麼壞。”我說“他們沒你想的那麼壞。”
他聽了我的話很不爽,就像鸚鵡學舌一樣重複了一遍,還特意變音做鬼臉,實在幼稚極了,我又揍了他一拳。
每當我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方庸總要四處聽聽,看能不能聽到一些響聲,他是真的用心在找王昊,雖然一直碰不上他。
“我說,我們今晚該不會得在這裡過夜吧?”就在我們在一塊大石頭旁邊坐下休息時,我扭過頭問他說。
“你要是想繼續走路我也不反對。”他說,他從揹包裡拿出水壺,“喝一點,暖和暖和。”
我接過水壺喝了一小口,說“我一點也不想在這裡過夜。”
“那你想怎麼辦?搭個帳篷?鋪上棉被?”他笑著問,他是真在提建議,一點也沒有諷刺的語氣。
我聽完便笑了,搖搖頭,這想法實在太不切實際了。
“今晚我把你抱起來,你就暖暖的睡吧。”他笑著說,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又喝了一口水,感冒耳朵一陣燙,我說“我會把你壓扁的。”
“就讓我來感受一下被人壓扁的滋味。”他說。“我會很喜歡的。”
我拍了他一下,說“我開玩笑地,小昊還沒找到呢。”
方庸嘆了口氣,惋惜地搖搖頭。我們胡亂的吃了點東西,又繼續前進,石林中間有邪惡的力量吸引我們,在沒找到王昊前,我們都故意忽略了。
這會讓盧克跟錢洪磊捷足先登,我希望王昊也在找我們,忽然我想到一個問題,便問方庸說“小侄子,你說小昊會不會已經往那邊走了?”我指了著黑暗的源泉傳來的方向。
方庸愣了下,說“要是大家走散了,你會怎麼做?”
“我肯定是找你啊。”我白了他一眼,我找他是因為我知道他在哪個方向,然而我們並不知道王昊在那裡,有可能他會直奔那東西所在的地方,因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我看著方庸,他也有這樣的想法,我倆便轉了方向,朝中心走去。
越走石頭越稀,從形狀百態的石頭漸漸過渡為拔地而起的鐘乳石,鐘乳石外表結了一層白色的沙粒,火光經過閃閃光,好像渡了一層鹽一樣。
我們越來越靠近中心地帶了,還沒有現王昊的身影,連盧克跟錢洪磊也沒看見,我忍不住問方庸說“他們該不會被那群小鬼纏住了吧?”
“那群小鬼又不厲害,要是真被纏住了,他們也可以輕易脫身,與其擔心他們還不如擔心那群小鬼呢。”他覷了我一眼,好像在說,只有你才會跟他們糾纏。
我們走出了石林,來到一片漆黑的空地,望眼而去像一塊帷布,平坦無垠,地面上卻是一層潔白的沙粒,正與鐘乳石身上裹住的沙粒一樣,白沙在我們站著的地上閃閃光。方庸高舉蠟燭努力往前伸,所能看到的範圍依舊不大。
“他們沒到。”我說。那東西就在這片沙地上,隱隱約約的我能感到它的力量。
“不可能。”方庸小聲地咕噥說“不可能。”
“唉,我們跟他們走丟了。”我說,“他們要是來了,我們怎麼會看不見他們呢?”
“也許他們的光源滅了。”方庸說。
他話剛落音,手裡拿的蠟燭也滅了,一切陷入黑暗的沉默中,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抓住他。
“蠟燭怎麼滅了!”我尖叫道。
方庸跟我一樣緊張,他神經兮兮地說“有鬼。”
“你這不廢話嗎!”我吼道,他一緊張害得我也緊張了,“快把蠟燭點上來!”
“噓!”他捂住我的嘴,拉著我往後退,一邊小聲地在我耳邊說“別說話,有鬼。”
不就是一個鬼而已嘛!我想掙脫他,卻被他抓得死緊,他拉著我不停地往後退,我只能點點頭,表示不說話他才放開我。
這時我們已經退到鐘乳石地上了,方庸又點燃蠟燭,他一臉驚慌,臉色蒼白,頭溼答答地貼在額頭上,不斷的喘著氣。
我驚訝地看著他,邊撫摸他的背邊問道“什麼鬼啊,把你嚇成這樣,好了好了,沒事了。”
方庸喘了很久,才抬頭對我說“白白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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