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樣?”他盯著我。
他的目光很奇怪,看得我很不自在,要問他人怎麼樣,照蚩古所想的和我跟他接觸之後的感覺,我如實地說“城府很深。”
“成熟的人大多如此。”他說。
我怎感覺他話裡有話,聽起來並不像在讚揚他,我忍不住皺起眉頭,又聽見他說“我看你似乎對他很有興趣。”
“我?有嗎?”
“有,你一直看著他。”他站起身,肯定地說。
我有看著他嗎,也許有吧,在我目光遊離的時候不小心集中在他身上,不過他可沒有進入我腦裡,我聳聳肩,說“那可能有吧。”
方庸大為火光,也不理我,便自己走開了,一個人走去搬柴起火。
他這人也真奇妙,我想。我看著他,他把木頭放在凹槽裡,正準備倒上油,突然間想起一件事,就抬頭看著盧克跟錢洪磊,他們倆正在一邊激烈又特別小聲地耳語。
方庸說“二位,不用討論了,今天我們是下不去的,至少得等到明天。”
一聽到他說這句話,錢洪磊立馬轉過臉來問“為什麼?”
看樣子他是想要立馬就到地下去,而他的同伴盧克卻不贊同這樣做,他不僅不贊同,還因為他的行為生起了悶火。
未等方庸回答,盧克就生氣地說“休息,有利於我們身體恢復。”他的手臂上的傷還沒有好,剛才又跟殭屍打了一次,傷口一定是又裂開了。
而藍蛇的毒對我們來說並無大礙,這真的要感謝於周潔,衝著這一點,我就想以後要去哪裡都得帶她去了,如果她能有使組織肌肉再生癒合的蠱蟲那就好了。
關於這點,我真是痴人說夢。
錢洪磊白了他的夥伴一眼,又小聲地跟他耳語起來,我很好奇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便走到周潔旁邊,小聲問她說“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
周潔的耳朵特別好使,只要不是鬼出的聲音,多細微的聲音她都能聽得見,我一直很佩服她的這種耳力,後來才知道,其實聽到細微聲音的不是她的耳朵有多好,而是她體內的一種蠱蟲對這些東西特別敏感。
她對我點點頭,神秘地笑了下,拉著我扯下一張被子坐下,又靠近我耳邊小聲地說“他們說得很有趣……”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下。
“盧克說不用著急,離大祭典還有兩年,根本就不需要急在一時。而錢洪磊卻說,越快越好,他們還沒完成一半呢。”她奸詐地看著我,老奸巨猾地說“我把重點說了,其他就不用羅嗦了,無非是利用我們還有一些生怕我們起疑的話。”
“你真的是!”我太激動了,用力的抱住她,真恨不得親她一下。
大祭典?看來他們要舉行一個典禮了,知道這一點對我們來說特別重要,反正不管在那裡舉行,這個祭典都不會是好東西,還有一個時間,是兩年,他們才完成一半,說明我們還有兩年的時間,也許我們能找到他們的老巢……我越想越遙遠,想著想著竟然偏題了,想要將它們一窩端了,為民除害。
當我現自己有這個念頭的時候,不僅詫異地笑了,真是愚昧無知,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管得了別人,只要他們不惹我們,我們就不去管他們了。
這時候,不耐煩的方庸拿著木頭用力的敲打凹槽出砰砰砰的聲音,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了,他粗魯地說“喂喂喂,你們有完沒完,都不聽人說話的嗎?”
敲打凹槽的出的聲音又悶又重,卻有輕微的迴音從下面傳回來,我們從他敲打凹槽時出的聲音可以聽得出,底下是空的。
王昊坐在旁邊搖搖頭,又拿了幾根木頭扔進去,只是他們沒有點火,我們都看著方庸,看他到底想說什麼。
過了很久,他才慢慢地開口道“你們也聽到了,路就在這下面。”他用木頭又一次用力的拍打凹槽。
他心情真的很不好,陰晴不定的,明明剛才還挺不錯的,連周潔都忍不住問我他怎麼生氣了。
方庸又繼續說“路就在下面,我再說一遍,路就在下面,你們今天也下不去,這裡的通向下面的磚有一兩米厚,下面都結冰了,凍得死死地,非五個小時的不斷加熱融化不了,所以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今天只能在這裡過了。”
錢洪磊快步走了過去,用手在凹槽上摸了摸,然後轉過頭看著盧克說“是真的。”
“手。”方庸說,等錢洪磊的手一移開,他就倒上油把火點燃。
我們把蠟燭熄滅了,木材燃燒出的光足夠將整棟房子照亮,王昊站起身到門後拿了些碗筷,順便將門關上。
他們忙著煮東西吃,我跟周潔就在一邊把被子搬下來,周潔突然對我說道“你們家人很聰明,很懂得享受哦。”
我愣了下,不知她這話從何而來。
“你看,又有吃的,又有喝的,還有被子蓋,難道還不夠享受嗎。”她戲謔地笑道。
“你們家也不錯哦。”我說,“還有野味,這裡只有些粗糧,你們至少還有肉。”
她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我莫名其妙。弄好一切我們就走到火邊坐下,凹槽其實並不大,整體面積不過半立方米,可能還沒有,只比一個成年人站起來所佔的面積大一點而已,不過這已經足夠我們到底下去了。
我問方庸說“小侄子,你有到下面去過嗎?”
“沒有!”
他生氣的吼了聲,嚇死我了,突然間這麼大的火,沒有就沒有啊,至於大吼大叫的嗎!我看了看王昊,他也是一臉懵逼。
似乎他也覺了自己的失態,於是開口慢慢地說“沒有,以前我都是在外面放哨的。”他雖然開口說,可口氣還是很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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