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現在應該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了,地面上時不時的出現一些嵌在地裡的石頭,當初應該是用來鋪路的。在走下去天就要黑了,我們得找個地方休息。
但是蚩古似乎忘記了這件事,只顧著帶我們往前走,太陽從正中間移到西邊,從刺眼的白光變成柔和的黃光,懶洋洋的灑在樹葉上,葉子像鍍金般漂亮。
我開口說道“我們找個地休息吧。”
他們都愣了下站住了,轉過身看我,這麼一來我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一樣,似乎他們都沒想到過要休息。“我們都走一天了,該休息一下了。”我解釋道“還得想辦法對付這個地方的主不是嗎?”
“說得沒錯。”方庸說,“不過看上去天也還亮著,現在就休息會不會太過早了。”
他用很宛轉的語氣說著,但我總感覺怪怪的,我看著王昊,問“你呢?你的腿沒事吧?”
“哈!我的腿,沒事啊,好多了。”他被我問得嚇一跳,慌張地回答。
“我們沒必要再往前吧,現在應該休息了,從把青蟒打敗了到現在都沒停下來休息過,還是休息一下吧。”我說,我感覺他們的精神錯亂了。
也許只有周小子的感覺跟我是一樣的,他一直沒說話,好不容易才憋了一句爆出來道“我也有點累了呢,肚子也餓了。”
他委委屈屈的,好像說出話來會被欺負似的。但看有人支援我,我心裡還是挺安慰的,再說現在在走下去也沒用啊,應該保持好體力,養好精神,準備跟這兒的領主戰鬥才是。
我可不想遇到大祭司的時候,還必須跟她手下的護法混戰,最好能在遇到大祭司之前,把她的手下都打敗了。
“蚩古,這裡你熟,你找個地吧。”我說,我說這話簡直沒有根據,人家已經千年沒出門了,早就忘記周圍長什麼樣了,其實我就想讓他脫離那著白骨而已。
說真的,比起那些白骨,我更加在意剛才看到的死人,有死人在溝裡,要麼他是在上面被水衝下去的,要麼他就是被螞蟥拖到下面去的,但無論那種可能,都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我們要找的螞蟥,就在我們經過的路上。
我們的方向是對的。
蚩古沒有動,這讓我很生氣,因為我看得出來,他也在詢問方庸的意見,天啊,我才收了他幾天而已,他就本末倒置了,胳膊往外拐,要是這樣,下次我就直接命令他,不給他思考的空間了。
“走吧,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地自己又不會跑,再走下去還不累死。”周小子抱怨地說,“我肚子都餓扁了,我們趕緊去找點吃的吧,你們都鐵打的嗎?一整天不吃東西都不餓。”
“走吧。”方庸說,他很無奈,但又無可奈何。
我很生氣,雖然周小子是個傻子,但畢竟年齡在那,果然就是比他們幾個毛頭小子成熟。當然我是氣話,我生氣蚩古居然聽了方庸的話後就行動了。
於是我一個人悶悶不樂的跟在後頭,就不願走到前面去。
其實這裡還真沒什麼地方可以躲的,樹木過大,無法遮風擋雨,沒有一間像樣的屋子,也沒有什麼石洞樹洞,我們的帳篷卻在那天夜裡丟了,今晚我們只能露營。
我們只在兩棵大樹的根部前停下,就在這兒過夜,但過夜的地點兩面通風,多少讓人感到不安全,只是這裡地勢較高,地面比較乾燥,這樣雖然不能確保我們過一個安全的夜晚,但至少能使我們佔有一點優勢。
王昊在生火,無聊的用樹枝拔弄著木材,他像是故意的,偏要將火降到最小的時候再把它拔高,使我這個睜著眼睛盯著火看的人看得十分不痛快。
“你別這麼捉弄它了,行嗎!”我惱怒地說。
他一呆,手不自覺的停了下,默然無聲的往火堆裡扔了塊木頭,就靠在樹根上鬧起彆扭來。
我聽得周小子嘆了口氣,轉眼見他無奈的眼神,卻不知讓他感到無語的是我還是他,但我沒問,此時也沒什麼好說。
但一直默默無語,這尷尬的氣氛著實讓人受不了,怎麼今天連王昊這樣的人也不開口說話了呢?
我搜腸刮肚,想不出一句話來,只能靜靜的等著蚩古回來,蚩古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太陽已經下山了,餘暉卻還在照亮大地,天邊隱約出現一兩顆星星,慘淡的星光如薄霧般。
“我說,現在幾點了?”我沒想到自己開口口氣竟然這麼衝,把自己也嚇了一跳。
方庸看了下表,道“七點了。”
“七點了還這麼亮啊!”我驚歎道,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六月的白晝是最長的,到了七月半,白晝就要逐漸減短了。
“是啊,天還亮著呢。”他簡單地說。
我聽著就像在說天還這麼亮,你就要休息了,怎麼那麼矯情一樣。一下子我的臉就繃緊了,“你們怎麼那麼著急著趕路?有什麼原因嗎?”我的口氣很不好,聽著真像個潑婦。雖然我盡力的剋制自己,但還是緩和不了語氣。
“嗯?”他不解地看著我,“休息就休息,怎麼了?”
“問你呢?”我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往火堆里加塊木頭,看著火慢慢旺起來,又扔了幾根樹枝進去,他又繞過火堆坐到我身邊來,一伸手攬住我的肩膀,問道“餓了嗎?”
“不餓!”我想把他的手拉開,他真的是,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做這樣的事呢,沒看到王昊笑眯眯的眼神嗎!“別這樣!”我推了他一下,還是憾不動他。
“好啦好啦,待會給你做好吃的,彆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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