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個是你吃過的誒!”
“唾液對傷口有消毒的作用。”蚩古說。他接過周小子吐出的草藥,就往王昊腳上貼下去,冷不丁的一貼,王昊又像被人捅了一刀般尖叫。
方庸趁機又幫他把傷口包紮起來,他們仨合作愉快,沒兩下就把他包好了。
“對了,阿一呢?”包紮好的他兩行熱淚還未揩去,哽咽著聲音問道。
“她躲起來了。”方庸回答他說。“你說蛇暫時不會來是怎麼回事?”他看著周小子問。
周小子聳聳肩,“我沒感覺到它。”剛才的跑來跑去讓他流了一身汗,衣服背後全溼了,他的手抓著領著扇個不停。
“按照愁的個性,不到晚上它是不會出現的。”蚩古說,“我推測,他應該會今天晚上對我們動突擊。”
“今天晚上嗎?”方庸問,他的目光忽然飄到我這兒來,眼神迷濛地盯著我。
我愣了下,他這樣看我讓我受不了,心臟癢癢的,感覺有某種東西不見了,空空的難以把握。既然蟒蛇晚上才來,那我先睡一覺應該沒問題吧!我逃開他的目光,迅地蹲了下去。
縱使快的逃開了,我的心還是跳個不停,又來了,這種失控的感覺,幸好有密葉為我遮擋了羞恥,不然,我還有何臉見人啊。
儘管我們的關係不一般,但我的理智還在極力地排斥他,可我的心已經悄悄出賣我了。
靜悄悄的,靜悄悄的夜幕就來臨了,我本想好好睡一覺的,可思想像害了失眠症一樣,身體像患上癱瘓病一般,只願躺著胡思亂想,卻不願關機休息。
到了夜晚,他們都睡了個小覺醒了過來,做好準備等著蟒蛇過來,我也不能在恍恍惚惚了,打起精神來,方一!
月亮高升,這時是蛇就喜歡的時間了,它快來了,我感到四周冷颼颼的,葉子與葉子間似乎相互摩擦著出沙沙的聲音,沒有風,是它來了。
“來了!”周小子跳起來道。
他跑到左右將我們一開始準備好的火把點燃,而後又鑽進密葉裡,失去了影蹤。我們已經說好了,我負責放火,他負責放蟲,我倆躲起來,方庸跟王昊負責引蛇,蚩古等著那個叫愁的出來,把他帶到地下去。
整張網我們只留了個出口與入口,蚩古就在出口處等著,提著他的三叉戟凝神聚氣的等著。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緊密的合作,希望不要出差錯才好。
方庸在前王昊在後,倆人的腰間都彆著藤蔓,蛇一上勾他們就要往兩旁跳開,而我就要在那瞬間放火,所以刀離手掌不遠地放著,手又離繩子不遠處等著。
周小子的話剛落下不久,正前方便有了騷動,蚩古說過愁是個狡猾的人,所以他肯定不會從正面對我們動突擊,肯定是從下面盤旋而上,所以我們給他留了個下面的入口。
未料到動的竟然是正面的綠葉,我手心手背不慎出了一把汗,這可不妙,要是從正面爬上來,我們好不容易弄好的繩子經它的外皮一劃,不就全浪費了嗎!
方庸跟王昊也著實緊張,忽然間四周的葉子都亮起來了,兩旁的火把忽明忽暗的,已分不清敵人有多少了。
我腦海裡閃過一個不詳的念頭,要是蟒蛇不從下面上來,也不攻擊方庸跟王昊,反而跑到我或者周小子後面……如此一想,突然覺得背部冷冷的,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在一樣。
我們聽到沙沙的聲音伴隨著滋滋滋的吐舌聲,心裡禁不住毛,手腳都忍不住抖了起來。
我能感覺它就在附近,但卻不知道它在哪裡,這才是最要命的,也最讓人恐懼的。方庸跟王昊兩個目標人士背靠背,一個拿著匕一個拿著桃木劍,都緊張得不得了。
“我們要不先跑?”王昊悄悄地說。
“跑你個頭!”方庸把刀拿得更穩了,“大丈夫豈能臨陣脫逃,臨陣脫逃的都是些不成事的小人。”
“我可先說,它要是張開個血盆大口,一口把我們倆咬下去,那就沒有什麼大人小人了,只有死人了。”
“人要是得死,想逃也逃不掉。”
“你竟然相信宿命論!”
“你不信?你居然不信!”
“哈哈,開玩笑,我當然信。”
四周躁動不已,蟒蛇卻依然沒有著落,我想依他多疑的性格,只看到他們兩個,心裡肯定會起疑的,它定知道這是個陷阱。
我在考慮該怎麼辦的時候,蚩古從藏躲的入口跑了進去。我嚇得心臟提到嗓子眼去了,他要是進去了,呆會我怎麼放火!
方庸跟王昊更是驚得不知所措,王昊嚇的手上的桃木劍差點脫手掉下去,蚩古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忽然一陣陰風從下旋卷而上,吹得樹葉颯颯作響,葉子如龍捲風般不斷往上升,他們站的樹枝抖得厲害,倏地那青如寶玉的蛇頭就從下盤旋而上,猛然將樹幹撞出個大洞來。
它席捲而上,半個身子懸空盯著他們幾個,似笑非笑地吐著紅信子,蛇頭左右搖擺不定,不出一秒就往王昊身上俯衝下去。
猶如一顆原子彈,忽地投了下去,幸好我們早有準備,他們倆一瞬間就往大樹旁邊跳下去,那蟒蛇看攻不到他們,掉個頭就衝往蚩古,蚩古往後退了一步,生硬的接下它的頭。
“你倒是快點放火啊!”
周小子著急地催促道,我一驚,猛地回過神,也不管蚩古願不願意,也不管我們的計劃是如何,剎那間我讓他用力將蛇推開,自己跳下樹。而我就在他跳下樹的剎那間,將血放開,剎那間紅繩燒了起來,點燃了整個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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