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另外找個地方吧。”他嘆息著說。
沒辦法,只能重新找個地方,但我想,樹上有個窩的地方,大多數里面都積著水。雖然天氣熱,但是這兒就像個天然的蓄水池一樣,又有重重的葉子作為屏障,大多數的水分不會被蒸掉。
我們沒有再找小坑了,找到了兩根並排在一起的樹幹,就靠在那裡休息。方庸把四周的葉子都砍掉,清出大約二十米長和十米的寬的綠葉地帶,我就坐著看他忙碌,偶爾語言上鼓勵他幾下。
不過這棵樹可真的大,兩根樹幹並排在一塊,竟有我一條腿那麼寬,當是床板來睡覺是最合適不過了。
方庸忙完了以後,就回到我旁邊坐下,他把衣服拖下,赤裸著上半身,用力的擰乾衣服上的汗水。
他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倏地抬頭一笑,道“幹嘛?”
“身材真好。”我說。趕緊把手撤回來,我懊惱極了,他肯定又想入非非了。“我們現在就等他們過來了。”
“嗯。”他又用力的甩了甩衣服,“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什麼什麼好主意?”
“捕蛇的好主意。”他把衣服穿上,“好熱,熱死了,我都黑了幾個度了。”
“沒有。”我說,“你一個大男人的,要那麼白做什麼,黑點才有男子漢氣概。”
“你喜歡黑的嗎?”他轉過頭專注地看著我問。
“我們不是在討論怎麼捕蛇嗎?”我把他的頭按過去。
“是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可以捕捉到那麼大的一條蛇呢?”他揉了揉腦袋,打了個呵欠,肚子忽然嚕嚕嚕的叫了起來。方庸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問道“你餓嗎?”
“有點,把吃的拿出來吧。”我說。說到吃的,我便有點可惜我們那兩個帳篷,現在想回去拿也不可能了,那兩個帳篷估計早就破得不成樣了。
方庸把饃饃拿出來,又拿了些肉,我們將就著吃起來,我說“要是能編織一個大的網袋,不知道能不能把蟒蛇捉住。”
“當然不能,它的力量有多大你又不是沒看到。”他嘴裡咬著食物,含糊不清地說“做不到的。”
“那要不做一些陷阱,像電視裡演的那種,做個樹樁,前端削尖,然後在設定一點小陷阱,等它過來的時候不慎踩到陷阱,木樁就自動飛過去刺死它,怎麼樣?”
“那也不可能。”他說。
我一來勁就不爽的拍了他一下,問道“為什麼!”
“先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再者它的皮太厚了,穿不過去。”他看了看我,往旁邊移了移。
我板起臉,問“那你說怎麼辦?”
“很簡單,只要把它的嘴撬開就好了。”
“關鍵就是撬不開啊!”要是能撬開,我們還用得著這麼煩惱嗎!“我看這條蛇肯定是看到了我們跟雕的打鬥了,要不然的話它怎麼會一直緊閉著嘴巴不願意開口呢。”就連它的紅信子,也只是從嘴邊伸出來而已。
“要讓它張開嘴可真不容易。”他嘆了口氣說道。
“你到底有沒有在想啊!”我看著他一副沉醉在食物中的樣子,腦袋根本就沒有轉動嘛!
“有啊,我有啊!”他辯護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
“暫時還沒想到啊。”
炎炎的夏日當空,虧我們能這麼無聊的溝通下去,就算是坐著不動,汗水也一直從頭頂往下流,身上有毛孔的地方,幾乎全都在出水。
林子裡沒有聲音,總讓人無法適應,正常的森林此時應該是蟬叫鳥鳴,熱鬧非凡的,但這兒除了安靜得像墳墓外,再無其他。偶爾吹來一陣風,也透不過層層的枝葉,只在樹葉的最頂層輕輕撫過,像隔靴搔癢一樣。
“你說他們什麼時候能夠找過來。”我問道,如果他們再不來,我也許就要去睡一會了。
方庸躺在樹幹上看著顏色紛亂的瘴氣,沉默了許久才緩慢地回答道“不知道……但是他們過來的時候,蟒蛇應該也會跟著過來。”
“所以啊!”我擰了一下他的大腿,問“你到底有沒有想出方法啊!”
“方法又不是我想想想想就有的!”他不滿的抬頭瞪了我一下,又平躺回去道“你也不想想,盡要我想我想得出來嗎?”
“我也有在想好不好,別說的只有你一個人動腦筋一樣!”
“你想的都是餿主意,沒一個可以用的!”
“你吃的還不是餿包子,怎麼還吃的那麼香!你是豬嗎你!”
“現在你要跟我吵架嗎?”他忽然一躍坐起身,看著我說。
“沒那個興趣!”我說。誰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思吵架啊!有那個心思還不如多想想怎麼讓它張開嘴巴,“非得張開嘴巴不可嗎?就不能在旁邊貼上一張符把愁趕出來嗎?”真是麻煩的法術。
“你是在怪我嗎?”他挑眉問道。“這也沒辦法啊!四眼的道行不夠,單單貼一張符是無法把鬼趕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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