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壞蛋的後代就一定是壞蛋來的!
我不禁打了個顫,這麼說那大祭司不僅有六大護法,她身邊應該還有不少屍蠱!“你能打敗那些死了的動物嗎?”我趕緊問。
“沒什麼我戰勝不了的!”他抬起頭,看著天空說。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出祭臺範圍了,又一次走進森林中,月光照過重重的樹葉來到低下,光線暗淡了不少,森林裡本來就黑,而我手中的燈不夠亮,只能照亮自己身邊的路。不過有蚩古在身邊,他的眼睛比我好多了。
我要找一個地方過夜,最好能找到一個樹洞,這裡大樹多,蟲蟻少,只需要找到一個能避雨的地方,不必當心蚊蟲的叮咬。
蚩古幫我一塊找,沒一會他就找到了個舒適的地方,把我領了過去,他就在外面守護著。
小油燈像螢火蟲一樣,樹洞不大,剛好容下我一個人貓在裡面,天不熱,剛好睡覺。我睡不著,忽然想起一件事,就伸手碰了一下外面的蚩古,問道“你們國家距離神樹有多遠?”
“我們國家圍繞著神樹的外圍而建,你遇見我的那個地方,就是我們進入神樹的通道。”他轉過頭,低下眸子看著我說“從那裡再往深處走一里,就是禁地,神樹就在禁地的中心。”
“你要去禁地?”他轉過身,正坐著,沉著臉看著我問。
“去了會怎麼樣?”我臥在樹洞中,這個樹洞只能讓我屈膝而睡,真的是太窄了。
“會死。”他毫不猶豫地說“大祭司說過,進入禁地的人通通得死。”
我撇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們大祭司說的話可以相信嗎?”
“大祭司人雖壞,但她說的話可不假。”他遲疑了一秒,又說道“我的將士曾有誤入其中的,一個不剩的死了。”
這我就好奇了,於是趴起身,問道“你親眼所見?”
“不,是大祭司說的。”
“那有可能是你們大祭司殺的啊。”
他愣了下,像似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一樣,那臉色差地要命,然而很快他就想到回覆我說“大祭司的護法把他們的屍體拉了出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死成這樣的人。”
“死狀很恐怖嗎?”我無聊地問,其實我心裡知道那神樹是不可以靠近的,只是想逗一逗這個大男孩而已。
“與其說是恐懼,還不如說是噁心。”他皺著眉說“身體腐而不爛,像泡泡一樣散成一團,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做到的,是神樹的詛咒。”
腐而不爛?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身體又像泡泡一樣?是否是起了一個個大泡?禁不住我在腦海裡想像了一下他們的容貌,一時雞皮疙瘩浮一身。
“你還要去嗎?”
“去那?”
“禁地。”
“不去,死都不去。”我轉過身,背對著他,不過也有可能是大祭司做的,但是這也說不通,要是大祭司是周家的先祖,那她頂多能操控屍蠱而已,這麼一來,能把人變成那樣子的,果然只有大神樹了。
真是一棵讓人噁心的樹,周家還要守護它,乾脆一把大火把它燒了不就完了。想來還是我們家祠堂裡的東西比較和藹可親,聽說是大妖怪,但我從沒見過。
隔天天氣很好,陽光普照,蚩古一直呆在我身邊,所以我睡得也非常安穩。接下來應該去找方庸他們了,我吃著饃饃,又讓蚩古給我打瓶水來。
他去了幾分鐘就回來了,度果然快,裝得滿滿一壺。我大喝了一口,便問他附近有沒有人經過?
鬼對於萬物的變化比人敏感得多,只要有生人從他旁邊走過,他一定能感覺得到。不過他搖搖頭,告訴我說沒有。
好吧,沒有就沒有,我從地面上站起來,拍拍屁股後面的泥土,對他說“我要找人,是一群跟我一塊進來的人,我跟他們走散了,現在我要到懸崖那邊,你能帶我去嗎?”
距離我掉下來已經三天了,也許他們早就離開了,但無論如何我都得去走一趟。
蚩古點點頭,讓我跟著他。清晨太陽剛升起不久,天就開始變熱了,沒一會盆地裡就像一個火爐一樣,烤得人受不了。
我全身汗津津的,像洗了個澡一樣。蚩古卻跟我完全相反,他所處的世界,沒有炎熱之說,而且他也感受不到溫暖。
看他光著膀子走在樹蔭下,輕鬆自在的樣子,看得羨慕死我了。
走了約有兩里路,我們來到懸崖壁,我就納悶了,我從懸崖上怎麼掉到那麼遠的地方去?看來只有一個原因,我走錯方向了。按我的走法,若是沒有遇見蚩古,也許就直接進入禁地了。
我圍著崖壁走著,尋找人的蹤跡,以他們當時下落的度,到了地下應該快傍晚了,要是沒有去尋我,估計會在附近紮營才對。
但已經過了三天了,他們離開了也說不定,無論如何我得找到一點東西,至少可以判斷他們往那處走。
這麼想著我又認真的搜尋著,不放過一個角落,沿著崖壁不斷的走,當我走到一半的時候,蚩古忽然出現在我面前,擋住我的去路。
我抬頭看著他,心情煩躁地問“怎麼了?”
“那邊有人。”他用手指指了一個方向,看著我說。
我一驚,連忙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他手指的方向除了樹就沒有別的了。“在那?”我問。
“那邊,離這裡大概有三百米。”他說。
“帶我過去!”我著急地說,此時我的一顆心,早就飛到三百里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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