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六個護法?鶴也是其中之一嗎?”
“嗯……”他點點頭,忽然臉色一變,雙眼圓瞪,好像大祭司就站在他眼前一樣,他吼道“是的,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
我趕緊讓他稍安勿躁,但我的勸告他聽不進去,我只好強制性的給他灌輸安靜的思想,使得他平靜下來,我問道“是什麼樣的?”
“護法,是護法!”他又稍微激動起來“因為我拒絕做她的護法,所以她才要殺我。我知道她要毀了國家,她是壞人!”
我看著他狂,卻無法安慰他,雖然對他來說是一千年以前的他國家的事情,但對我來說就是一件無關要緊的事,我雖然可憐他,但無法對他產生同理心。
只不過我有些好奇,該不會他因為這個問題想了一千年吧,這也有可能,他的榆木腦袋,怎麼用來想像別人的陰謀詭計呢。
天漸漸暗下來,風呼呼的刮,石柱上的聚魂鈴叮噹叮噹地響,我越覺得應該離開這裡的。這時我記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他說他的手腳都被綁住了,所以沒辦法離開。
心臟應該在他身上,如果沒有,也應該在大祭司的手中,那女人心狠手辣,雖然我不瞭解情況,但蚩古這麼說,證明他們國家的滅亡還是跟那女人有些關係的,說她心狠手辣不足為過。
這樣的女人,心機一定很深,同為女人,若是我,拿了別人的心臟,肯定不會把它放在對方夠得著的地方,隨便扔掉,鬼的心可沒那麼容易消化,強大的心臟連猛獸都不敢接近,那麼最好還是放在自己身上。
所以蚩古的心,要麼在他自己身上,要麼就在大祭司的身上。看來討論他的心臟沒什麼作用了,除非大祭司對他的心臟做了手腳,否則鬼沒了心臟也不會灰飛煙滅,所以我不用擔心這一點。
我想蚩古之所以以為會死,估計是受活人的影響,活人沒了心臟,就一定會死,但靈魂沒了心臟,卻不一定會消滅。看他現在還存在就是個證明。
現在重要的,是解開困著他的東西。
“有東西困著你嗎?”我問“是什麼?”
他抬起手,把手伸到我面前,道“鐵鏈,鈴鐺。”
可我什麼也沒看到,難道是陰間的東西?看來我得用一次召喚術了。召喚術是我唯一知道如何靈魂出竅的方法,聽說還有個叫離魂術的,可是我不會。
我讓他往後退,自己做起了召喚術,魂魄分離之時,我進入了他所在的地方。
這地方真的叫人噁心,滿地都是鮮血,凝固了的血液一塊一塊的,散著惡臭與腥味。周圍冷得跟冰一樣,風從四面八方進入我的靈魂,這風特別的陰冷,可謂陰風陣陣。
周圍六根大石柱形成了一個六星震魂震,每跟大石柱上的聚魂鈴別在一根蛇一樣靈活的鐵鏈上,而那些鐵鏈,卻穿在我的傀儡身上。
值得一提的是,那在外看上去潔白無瑕的石柱,在陰間卻是鮮紅靚麗的,尤其是其中的大樹刻痕,像飲飽了鮮血一樣。
“活血樹”當我看到時想到了這個詞。
蚩古向我走了過來,他驚奇又驚訝地看著我,好半響開口說道“你也死了?”
“沒有。”我說“我還活得好好的。”我指了指自己的身體,靈魂出竅看著自己的身體,總覺得奇怪。
“哦~”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他一動,身上捆著的鈴鐺就響個不聽,在陰間聽鈴鐺聲,真像把耳朵放在聲波中。我讓他坐著不要動,自己端詳著捆著他的鐵鏈。
鐵鏈共有六根,通從石柱上鍊到他身上,牢牢的鎖在他的四肢,胸口,鐵鏈上還帶著鈴鐺,看來為了防止他逃跑,對方也是費了一番心思。
我得砍斷穿過他的身體的鐵鏈,每一條鐵鏈比我的手臂還粗,單憑我一把小匕,怎麼才能將這些鐵鏈砍斷呢?
我試了一下,沒用,其實不試我也知道行不通的。蚩古嘆了口氣,我不敢看他,就怕他拿著那雙清澈的眸子看著我。
“怎麼辦?”我喃喃自語道“怎麼樣才能把鐵鏈鋸斷呢?要是有電就好了,用電鋸一下子就鋸斷了。”
“電?”他疑惑地問。
“說了你也不懂。”我說。奇怪,他力氣應該挺大的,用他的三叉戟應該很容易就能把鐵鏈砍斷才對啊。“你自己砍不斷嗎?”
他搖搖頭,道“這是寒鐵,是最硬的鐵。”
“世界上最硬的是金剛石!”我糾正道。
“金剛石?”
“算了,當我沒說。”我真笨,他怎麼會聽得懂呢。
“哦。”
“我的刀也砍不斷這些鐵鏈,你知道這些鐵鏈怎麼弄斷嗎?”我問。鐵鏈是穿過他身體融後再融成一條的,接鏈得天衣無縫,除了弄斷根本沒辦法把鐵鏈從他身體裡抽出來。
“用火。”他說。“寒鐵用火燃融,再用刀砍斷。”
“火?”
他點點頭,道“火,可是沒有。”
“誰說沒有的。”如果是用火,那就簡單多了,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鐵也是有熔點的,只要溫度達到,還能使得它融成鐵水呢。
他疑惑地看著我,我笑了笑,這裡的陰氣這麼重,我的血肯定能燃氣一把大火的。我拿刀割破手掌,果不其然,血液一碰到空氣,就像天然氣碰到火一樣,蹭蹭地燃了起來。
這火絕對純,毫無雜質,也虧這裡的陰氣重,要不然還燒不起來呢。我讓他把鐵鏈拉過來,蚩古似乎很害怕我手中的火一樣,遲遲不敢靠近,無奈,我只好又控制他的思想,讓他情不自禁的靠了過來。
花了十分鐘,才好不容易把一根鐵鏈燒斷,這個方法真的有用,我們兩眼相看,皆帶著興奮。只要把鐵鏈從他身體裡抽出來,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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