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說的這地方封的妖怪該不會就是他們幾個封印的吧?”
他搖搖頭,說“不是,這七個人,以前可不在這裡的,你們經過那些大石像的時候不知有沒有留心,石像站著的石頭,其實就是他們的棺槨。因為受到變異的影響,他們竟然醒過了自動走到這裡來,先人覺得這是一種不詳徵兆,但又無法對他們下手,只好將他們封在廟裡。”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秋說這裡以前是沒有殭屍的。
我們才靠近廟門,門內的殭屍以開始蠢蠢欲動了。一隻只硬化了的屍體,筆直地從地面上站起來,無力的手臂,低垂的下巴,搖搖欲墜得如風一吹就倒般。
“那裡面的殭屍,應該是出不來的吧?”我說。鮮嫩多汁的殭屍,身體還帶著死時殘留的血,站起來黏糊糊的一塊塊往下掉。
“嗯……”阿鱗沉吟半響說“應該是出得來的……結界只封印了能力比較強的殭屍,出不來的,才是我們真正該擔心的。”
他頓了下,說“只是在這附近不宜引起大面積的打鬥,恐怕會把周圍的殭屍都給引過來。”
“殭屍跟鯊魚一樣!”王昊說“聞到血的味道就會滾滾而來。”
“沒錯,所以這時候就要看你們了。”他點點頭,看著我跟方庸。
“我們?”難道……
“是的。”他神采奕奕地問“你們現在每個人手裡有多少個傀儡呢?”
我的臉撲簌撲簌地紅了起來,局措不安地看著方庸,問“你有多少?”
“你……”他睜大眼睛看著我,久久說不出話來,半響才低下聲音道“沒有。”
這回換阿鱗驚訝了,驚訝在一瞬間就被他平息了,他恰恰地說“是嘛,這也難怪,你們也是剛出來不久的。”
我更加慚愧了,唉,真丟人,要知道阿鱗是看中我們手中掌控的鬼的話,早跟他說沒有,也許就不用我們來幫忙了。
阿鱗正在跟炑十墓商量,廟裡的殭屍慢騰騰地走了出來,阿鱗看來已經不指望我們出手了,相反的,他看起來懊惱極了。
殭屍跨過廟門,斷手殘腳的傾斜著走著,由於殭屍這種東西,身上本身就帶走屍毒,一旦屍毒侵入人的身體,就連人也會變成殭屍,所以王昊要用糯米將屍毒引出來。
屍毒不僅能侵入活人的身體,同時也能入侵死人的身體,毒是細菌,不會因為生物的死亡而死亡,屍毒甚至比細菌還厲害,經過歲月的轉移,它不僅令殭屍變得更加堅硬,同時還讓其漸漸變得有智慧起來。
但人之所以被稱為魂魄,就是因為人是由魂與魄構成的,魂主宰思想與靈魂,像大腦一樣,魄即是身體,只有身體沒有靈魂的殭屍,並不可怕。
對於這些新生的,等級低下的殭屍,就更不需要害怕了,炑十墓走向前去,三除兩下就把對方砍的稀巴爛。
腐爛的屍體如鉛一直啵的掉到地面上,阿鱗趁機用紋身上的硃砂畫了一張符,射了過去,砰的一聲就把殭屍炸開了。
他們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基本不用我們出手,那廟內的下三濫就在廟前被清理乾淨了。只留下牆壁、道路上黑乎乎,粘臭臭的血肉。
他們把揹包疊起來放在地上,把手電筒放在上面,手電筒的光往廟內照去,我們見了,也趕緊學他們幾個這麼做。
“我們還要進去嗎?”我小聲地問方庸,總感覺我們進去像是添麻煩一樣。
方庸也很猶豫,王昊倒是躍躍欲試,阿鱗跟炑十墓走進去後,他也跟在後頭跑了進去,廟內現在有三個人,殭屍還沒有醒過來。
陳凰跟秋站在一起,她拿著手電筒,一直照著紅線的盡頭,同時又緊繃神經,留心周圍的一切,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刻給廟裡的人打暗號,讓大夥趕快離開,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
暗號很簡單,用手電筒的光往廟裡寫個二字,即為連丘他們,畫三橫即為殭屍。他們暫時不打算跟連丘正面交鋒,能避開他們就儘量避開。
“我們進去恐怕也幫不上忙。”我說,幫不上忙還好,就怕添麻煩。
方庸看著廟內,殭屍仍在睡著,王昊用穿著銅錢的紅繩子往他身上圈了好幾圈,又在他身上貼了好幾張符,炑十墓也用刀在他身上比劃著,卻遲遲不下手砍他。
廟裡的空氣中貼了好幾張阿鱗畫的符,一張張固定在空氣中的紙符閃閃光,彷彿浮動的金線條般。
“似乎沒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方庸說。
我慚愧地低下頭,我家裡幾輩人中,估計沒出兩個像我們這麼沒用的,真的給家族丟臉丟大了。我看了看四周,冷冷的空氣,冷冷的牆壁,隱藏著看不見的一切,沒準能讓我們抓到幾個鬼。
“要不我們在這裡抓幾個?”我試探著問。
“在這裡?”方庸泯著嘴搖搖頭,道“在這裡,就算有鬼也是連丘的。”
“那怎麼辦,這樣很丟臉誒!”
“矮油,你臉皮不是最厚的嗎?怕丟什麼臉!”他打趣著說。
我拍了他兩下,說“我是嫌你丟人!”
“我倒沒什麼,雖然沒什麼本領,但功夫還是不錯的。”他說著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不過,他看到我不滿的樣子,又繼續說道“你要是不甘心的話,可以向地府借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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