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笑畢露出險惡的表情,宛如看到獵物的老虎般,他說“我都這麼老了,竟然還有人對我感興趣,還是個小美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我知道。”我說“你不知道。”
他盯著我,把對講機放進衣袋中,嚴肅地問“你到底為什麼到這裡來。”
又來?老是問我這個問題,我不禁納悶了,我來不來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為什麼那麼執著於這個問題。
他的表情一貫的奸詐,兩撇小鬍子擰成一條直線,似乎古代女子天生的柳眉長錯了地方,倒了他這卻長在嘴巴上了。
“阿鱗讓我下來的,我自己倒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我決定坦然地說。
“你沒說實話。”他說。又把對講機拿了出來,對著盒子對講機喂喂喂地叫。
我就納悶了,我說的就是實話,雖然我的實話聽起來像是託詞,這樣也好,讓他摸不著頭腦。
這時,對講機沙啞的吱吱嘎嘎叫了兩聲,便從裡面傳出令人心驚膽戰的痛苦叫喊聲,連丘臉一白,對著對講機大聲喊道“怎麼了?生什麼事了?”
對答他的只有“啊——啊——”的痛苦的吶喊,彷彿那邊的人正在經歷著讓人難以想象的折磨。
聲音持續了很久,突然哐地一聲,又變成人走路的聲音,得得得——得得得——連丘氣得差點把對講機摔掉,手指緊緊的握著對講機,指骨間因為用力而變得白。
“老趙,你到底弄好了沒有!”他氣得衝趙浩大聲大叫。
忙得暈頭轉向的趙浩正處於關鍵時刻,根本沒有時間可以來回答他,連丘有些氣餒,嘆了一口氣,看著忽然我說“他們都在看著你。”
我愣了下,照些他的目光轉過頭,只見方庸他們四個都看著我呢,這也難怪,剛才對講機出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他們不看我才怪。
但我不打算理他們,看到他們就有點礙眼,我說“甭管他們,你那邊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按照昨天回來的那個人所報告的位置尋去的嗎?怎麼了?生什麼了?”
他用指關節敲了敲前額,說“是,他們是巡著昨天那人報告的方向走去,想必是遇到那人所遇到的事情了。”他又籲出一口氣,似乎在為他們感到惋惜。
我沒打算安慰他,對於他這樣鐵石心腸的人,也不需要我來安慰,他早就該知道他們過去會面臨什麼,卻還讓他們單獨前往,這不是做死是什麼!我心裡想,連丘,這麼多人因為你而喪失性命,你遲早會不得好死的。嘴上卻沒說出來。
我們一塊回到方庸身邊,他太需要陳凰帶給他資訊了,趙浩一時半會搞不定,他又不能離開這裡,只能從陳凰哪兒得到他想要了解的東西。
陳凰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整個人也鎮定下來,她看到連丘,已經不害怕了,反而惱怒地問道“憑什麼讓她跟著林鱗!還有炑十墓去那了?”
一說起阿鱗,秋就緊張起來,整個人全副身心都放在陳凰身上,別人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
連丘根本不把陳凰放在眼裡,他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甚至於對陳凰的責問,有一種小孩子無理取鬧的不耐煩,他說“你在這裡面遇到什麼?”
陳凰憤怒地瞪著他,拳頭握得緊緊的,好一會都不說話,方庸見了,便捏了捏她的肩膀,對她搖搖頭,她這才鬆了口氣,說道“遇到什麼?遇到殭屍唄。”
她說著就給我們講跟我們分開後生的事情,原來跟我們分開後,她跟著阿鱗也進入了我們所進入的迷宮中,不過她們的遭遇比我們好,阿鱗在迷宮中就像回到家的孩子一樣,很快就走了出來。
只是他們出來後的走的路跟我們不一樣,迷宮裡共有三條道路,就有三個出口,其中只有一個出口是正確的,很明顯,我們以為的正確出口,其實只是一個岔道而已,所以才會通向夜明珠所在的地方。
不過這裡的路無論怎麼走,最後都是到達祖廟,這倒不用擔心會走錯。
他們走了捷徑,很快就到了祖廟,然而一到祖廟,生人的氣味就引來不少殭屍的圍攻,她好不容易才脫逃出來,卻跟阿鱗分開了,她找不到阿鱗,也在祖廟裡迷了路,很快食物也吃完了,最後自己還餓暈了。
她沒說出來的話,後來在祖廟時之所以沒有殭屍攻擊她,是因為連丘的人走了進來,他們成為了新的目標,並且因為他們的到來跟死亡,使得這裡的生氣變得更加多了,也打擾了殭屍的神經。
秋好不容易插進話問她,“阿鱗怎麼樣了?”
她卻搖頭說,她已經很多天沒看到阿鱗了,沒準他已經遭遇殭屍的毒手了,但是以她們遭受殭屍攻擊時阿鱗的表現,她認為阿鱗現在肯定還歡蹦亂跳的,沒準就躲在哪裡偷看我們呢。
連丘只需聽她最後一句話,最後一句關於阿鱗的話就足夠讓他煩惱了,他邊聽邊皺眉頭,聽到最後竟然板著臉笑了起來。
他一笑我們倒都嚇一跳,陳凰最後一句話也讓我謹慎起來,沒錯,要是阿鱗沒死,肯定會躲在暗處觀察我們。
這種被人偷偷看著的感覺,最讓人討厭了。
陳凰又說了,根據她最近今天的打轉,她現這裡有些蹊蹺的地方,就在她暈倒的那個地方前三百米,就有一座廟,而這裡除了最北邊的那座塔外,一共有七座廟,她懷疑,他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些廟裡面。
至於我們所跟她說的,那個回來的人遇見的一切,還有跟我們講的事情,她聽完竟然笑了,嗤之以鼻地說“你們也許被人戲弄了。”
她說的那麼肯定,以至於我們每個人心裡都愣住了,我堅信她肯定還有什麼東西沒告訴我們,所以才會這麼肯定的說出我們被人戲弄了這種話,不僅我這麼相信,連丘看來也是這樣。
陳凰已經沒什麼好說了,她依舊坐在地上休息著,胸膛一起一伏,看起來呼吸有點困難,方庸關心地問她有沒有那裡受傷,她只是笑了笑,搖搖頭說有點累了而已。
我問她說“你說的那座廟離這裡遠嗎?”如果不遠,我倒想去看看。
“不遠,”方庸替她說“從這裡往前走兩百米,遇到第一間房子往右拐,再直走三百米,再往左拐一百米,再直走兩百米,然後右拐就到了小凰暈倒的地方。”
“從那裡直走三百米,就到了。”陳凰接著說“來回不用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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