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的景象和外面的截然不同,不僅一派生機,還能聽到遠處女人嬉鬧的聲音。
鬼宅我算是第二次進了,這次感覺卻大不同,涼妗的家裡到處掛著紅燈籠,洋溢著喜慶,迴廊的廊柱上掛著點燃的油燈,位處大廳右側,一條筆直深不見底。
正廳披散著紅羅紗,她輕聲的責怪下人沒有收拾好,紅剪紙貼紙窗,大大的吉字好不刺眼。這儼然是新人的房子讓我越走心越寒。
女鬼難纏,自古以來,最狠毒最陰寒的鬼莫過於女鬼,而處於其中的翹翹者,正是出嫁中的女人死後變成的鬼。
我們穿過大堂,走進後院,只見後院房子零星,東一間西一間,看似毫無規律,實際上卻正合五行五個方位。
我聽到王昊含糊不清的嘀咕兩句,似乎是罵人的話。他們倆跟在我後頭,看到這副景象,不知有何感想。
我期待看到他們後悔的表情,可惜事不如意,涼妗不斷的跟我講宅子的事情,說以往住在這兒的人如何如何……
其中,我只整理個大概,即是她十八的時候嫁到這兒來,剛嫁來的時候丈夫就去世了,夫家說她剋夫,從此對她很壞很壞,後來甚至公公婆婆去世之後,小叔小侄也合起來欺負她……
簡直就像連續劇一樣狗血,我權當聽聽,不做評價,她似乎許久沒遇見人一樣,噼裡啪啦地說個不停,就連我想插話詢問小黑哥他們的事都沒機會開口。
“大人……成親了嗎?”
她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秋波再一次轉到方庸身上,想必是真的看上我家小侄子了,此時試探難道是想招他入贅?
我看了方庸一眼,笑道“沒有,倒是有喜歡的人了。”
她聽我一講,先是面露失望,隨即連忙說道“哦,對不起。”
我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了,正想解釋,反過來一想,誤會也好,正好打消她的念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侄子啊小侄子,你姐我不惜毀壞名聲救你,你以後要怎麼報答我呢。
涼妗送我們至房間前面,一拂手,笑吟吟地問道“大人今早就先在這休息,晚上我帶你們去榕林裡遊玩。”
我一聽可以休息,頓時心花怒放,偷偷看下錶,正好八點,看來八點左右榕林裡就要出太陽了,對於鬼來說,陽光就像罰單一樣,雖然不會對她們造成什麼傷害,但是也不被她們所喜歡。
王昊一肚子話要問,被方庸死死地拽住,直到涼妗離開,方庸才放開他。
他氣得一腳踢開門,走進門就開始嚷嚷道“你憑啥不讓我說話,我就是想問她樓婷她們的下落而已!”
方庸關上門,點燃屋裡的蠟燭,一邊將火機收進口袋裡,一邊說“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她們在這裡吧!”
“你們倆不都是這麼想的嗎?”我忍不住問道,要是沒有在這棟宅子裡,那我們到這兒來幹啥?
“難道不是嗎?”王昊也跟著問。
“是的,”方庸出人意外的點點頭,面不改色地說“昨天你不是問我那時候在做什麼嗎?我在地裡現一個嶄新的塑膠瓶,上面還殘留著口紅的印記。”
我很少看到方庸嚴肅的樣子,他在我的面前總是嘻嘻哈哈的,現在突然變得如此成熟叫人很不習慣。
還有王昊,這個小四眼道士,幾個小時下來我對他算是瞭解清楚了,只要沒有涉及感情的事情或者應該說沒有涉及那位叫樓婷的姑娘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理智,反之,則比誰都要衝動。
王昊臉色青,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突爆,聲音沉沉地問“你什麼意思?”
“你先別激動,”方庸擺擺手,有點不耐煩的說“你還記得那堆頭上扎著十字架一樣的型的那些女人嗎?她們……”
“那是十字髻。”我糾正道。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低聲說“不是頭頂十字架嗎……算了,如果你是真的道家傳人的話,應該見過那些女人,不,應該是見過他們的真身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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