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這話有戲,方庸卻怒道“誰跟你一條繩了!”
只見王昊悠閒地轉了個身,眼皮都不睜下就說道“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了,再說不就是那點破土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別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一樣,遇到點事情就一驚一乍的。”
我有點佩服王昊的遇事態度,在這麼陰森森的環境下,他不僅一點也不怕,而且還很享受的樣子。而小侄子自從進了森林以後就不怎麼說話,行事也怪怪的,倒不如王昊可靠,我的思維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了過去問道“土怎麼了?”
王昊睜開眼睛,平靜地說“土太黑了。”
我心裡疙瘩了一聲,好像聽到不好笑的冷笑話一樣,土黑不是很好嗎?雖然廣東地區多是紅土,也不排斥這兒有黃土黑土的,況且黑土才是土地肥沃的證明。
但是他的說的太正經了,眼神也特別平靜,這種神情反而讓人害怕。
“你怎麼知道的?”方庸冷冷地問。
王昊得意地笑了下,揚揚眉毛說“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哼。”方庸悶聲地哼了聲。
我知道他們倆相互看不上眼,如果不是出於利益,他們倆可能老死都不相往來,只是,他們現在是在相互炫耀嗎?我忍不住皺眉,就一點點小事?
“黑土到底怎麼了?有什麼可怕的!”我厲聲問。
“沒什麼,就是土黑點而已。”王昊說“溼度比較大點……”
“味道比較濃,而且很鮮!”方庸瞪了他一眼,搶著說“這裡可能以前是戰場或者亂葬崗,地下很多屍體……總之,應該有很多人埋在下面。”
“他們的身體變成了這座森林的養分,怨恨成了瘴氣,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層紫色的東西!”王昊著急地說。
“不一定!”方庸打斷他,“我仔細的觀察了地下的土壤,雖然土是黑的,但是沒有鮮血的痕跡,只是有鮮血的味道!”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反問方庸說“那下面到底有沒有埋東西?”
他自己也呆了,似乎有點意識到自己前言不搭後語,小小地嘟喃了兩聲,轉而對王昊說“你說!”
王昊得意地笑了,很快臉色一變,嚴肅起來“就像阿庸說的,地下可能埋了不少人,土壤變黑一方面是因為屍體肥沃,一當面是由於鬼散的怨氣。”
“那怎麼會有血的味道?”我問。
“土壤對於味道的保留時間比較久,隨著時間的推移,血液漸漸的被樹吸收了,就只剩下味道。”他說。
“你說樹?”方庸疑惑地問。
他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瑞士軍刀,劃出小刀朝樹身輕輕的劃了一下。
這時樹身劃傷的地方,竟然像人的傷口一樣,慢慢的流出血來。
我只聽過香蕉樹、楊柳樹成精,卻沒想過榕樹也會成精,這麼說來,我們相當於是在一個怪物的身體裡行走了。
我心一驚,輕聲問“這些樹應該不會移動嗎?”
“當然不會!”王昊好笑地說“不過我想,不管是這些樹,還是埋在下面的人,應該都是有些年頭的了。”
方庸蹙起眉頭,問道“應該是清末的時候吧?”
“估計還要久遠……”他說。
方庸張了張嘴巴,沒說出聲。
我能理解方庸的心情,心裡也突覺得害怕,想想我們家族的人,從西方遷徙到中國也不過幾百年,幾百年間遇到的事情已經使得我們落寞了不少,如果是中國古老的遺蹟,那就太可怕了。
我想起自己看過的神話傳說,奇異雜談,忍不住打了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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