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正準備叫呢……”
“得了,姐姐差點被你嚇死!”我翻了個白眼,打斷他的話,看了一眼牆上的老鍾,已經八點多了!我草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方庸心裡有點鬱悶,不過很快鬱悶一掃而光笑嘻嘻地問“我要出去,你要一起嗎?”
我一愣,對了,這小子中午那麼早睡覺晚上肯定是要出去的。不過他會這麼好,叫我一同出去,有鬼,絕對有鬼。
“別,你那是什麼眼神,什麼意思,”方庸撇撇嘴,翻了個白眼說“我是看你一個人在家無聊可憐,不要的話我就自己去了。”
“我要!我要!”我忙說,不管是刀山火海,總比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好。
他從旁邊拿出一個揹包,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又從裡面拿出一卷圈在一塊黑色的方形木板上的紅繩,扯斷了一大節對我說“把手伸過來。”
“誒?”我心裡先保留一個問號,且先將手遞給他“做什麼?”
“別問那麼多,乖乖聽話就行。”他頭也不抬的說。
他將紅繩在我的手腕打了個死結綁好,又將自己的手伸過來叫我幫他綁,我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勉為其難地像他一樣,將紅繩在他手腕圈了三圈後,打了個死結。
方庸試了一下扯了扯,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從包裡拿出一把銀製的小刀,這把刀我從沒見過,刀柄上鑲了一顆黑色的石頭,石頭形五角星形,整把刀是澆灌而成的,刀身沒有半點雕飾,銀晃晃地異常鋒利。
我看他滿不在意地往自己手腕割了一刀,鮮血瞬間就溢位來,瞬間覺得自己手腕很疼,鮮血慢慢順著紅繩流過來。
他那著刀對我指了指,我搖搖頭,堅決抵制割脈行為!方庸皺起眉頭,撲過來欲捉我的手,一想到他要用小刀割我,我就往後縮,急得大嚷“不要,我不要……”
小侄子仗著自己身強力壯,沒兩下就捉住我,我只感到一陣冰涼,隨即熱乎乎的血液流了出來。
“方庸……我要煮粥你……”
“你說什麼?”他轉過身低下頭看我“很快就好了。”
我死死地瞪著他!尼瑪老子快被你壓死了!趕緊給老子起來!
“真搞不懂你。”他自言自語地說,不理我繼續看著紅繩上的相匯的血液。
“氣……來……喔……快……四了”
“快啦快啦,不要著急!”
“喔……死……”我感覺氧氣越來越少,胸口被一隻巨豬壓著喘不過氣來。
忽然身體好像一簇火燒過,我從他身下擠出個眼睛,血液終於交匯在一起了!方庸終於從我身上爬起來,一得到自由我便爭先恐後地大口呼吸,連想破口大罵都做不到,氣喘吁吁地說“你他媽的想害我啊!”
終於緩過神來,我轉過頭正好對上他充滿疑惑的眸子,“還有什麼事?”
方庸搖搖頭,拉過我的手,我驚奇的看著他的手指從我手腕上的傷口劃過,傷口竟然癒合了!
“你是惡魔嗎!怎麼做到的?”要是有這個技能,那不是很厲害,我腦裡開始幻想各種場景。
方庸像看白痴一樣看了我一眼,一邊恢復自己的傷口一邊說“這是“術傷”,是結血印的時候必須要用到的,你也可以稱之為假傷,就算置之不理過會就會恢復的。”
“誒。”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忍不住問道“那怎麼會疼呢?那些血是不是假血?”
“那是真的!怎麼說呢……”他撓撓頭“相當於在面板表面設下一個結界,使體內的血流出來又不至於留疤,對,這就這樣。”
“那不是會貧血?”
“嚴格來講是會的,但是我們術士是以血為媒界的,從小對飲食和身體開始規劃鍛鍊,所以體內的血液比日常人多很多。”
哦,原來是這樣,我聽得入神,一不小心低頭,紅繩竟然消失了!我看了看手,好像沒有綁東西,又好像有。
方庸看出我的疑惑,扭動自己的手,我這邊立馬就感覺到了。
“這叫結繩,也可以算是血印的一種,是我們專用的,預防在黑暗裡走失,有了這個,你去那我都能知道。”他得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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