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黛靈沐浴完,穿戴好出來後,現院子裡多了一人。
此人身穿月白色長袍,頭高束,約莫三十來歲左右,氣息沉穩。
“你就是救我出來那老頭的主人?”辛黛靈有些驚愕,看上去好年輕啊。
本以為能號令那麼有本事的一個人,起碼也得四十歲出頭。
男子輕笑一聲,“姑娘這般驚訝,莫不是認為我不是?”
辛黛靈臉上一紅,“沒有沒有,我只是太驚訝了……你看上去,好年輕。”
“我已到了而立之年,姑娘說我年輕,實在是誇獎了。”他溫和一笑,引得辛黛靈臉色更紅了。
比起寒衍瑧那張極具俊美的面容,實在過於侵略了,與她站在一起都有一種自行慚愧的感受。倒是面前這個人,正如書上所說,君子如玉。
“你……不,你看起來就是很年輕。”辛黛靈只覺得胸膛裡跳動的心臟比以前更加快,彷彿要跳出來一樣。
男子輕笑一聲,“還未做自我介紹,在下塗子安,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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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沒?”
幽暗的地道內,司空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手捧著一杯熱茶,慢悠悠的喝著。獄卒拿著帶血的長鞭走過來,低聲說“回王爺,還沒有。”
“咚。”
司空把茶杯放下,在這個空氣不是很流通的地道內,血腥味充斥著每一寸角落,簡直太難聞了。他起身走到用鐵鏈吊住四肢的人前方,一雙纖塵不染的靴子踩在了地上的血漬上面。
“張信鴻,老實交代,你也不想張家絕後是不是?”司空的目光投向坐在地上的張豐茂,意味深長的說。
張信鴻抬起頭來,“我兒子都已經這樣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他的兒子啊,就這麼一個兒子,竟然傻了!
司空咧咧嘴,“別說的好像本王欺負你一樣………自大澇開始,你僱傭幾個江湖人殺人滅口的有一百二十三人,所劫錢財高達五千六百兩,這還不包括外面你讓官兵封路索要過路費的錢………你一個幹了這麼多壞事的人,還好意思質問為什麼!”
張信鴻瞪著眼睛,粗喘了幾聲氣,“那我兒子呢?他沒有殺人,也沒有指使別人去殺人!”
“但他知情不報,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受害者的錢財。”司空後退了幾步,“不過根據最新的訊息,你兒子的手也不乾淨啊。”
“你胡說!”
司空皺眉,又往後退了幾步,獄卒拿起長鞭甩了一鞭子過去,打出一條血痕。
“老實點!”
司空擺擺手,說道“張豐茂男女不忌,以前還玩死過不少男孩女孩,屍骨已經被挖出來了………就在你們家荒廢院子的一口井裡。”
手上的資料還是周永元調查之後立馬送過來的,新鮮熱乎,絕對的第一手資料。
“這……怎麼可能?”張信鴻不可置信的樣子著實取悅了司空,他摸摸下巴,原來這老頭失算的地方還挺多。
“你若是老實交代了,可以保你兒子一命,順便這個女人給他傳宗接代。”司空拋下誘餌,“如何?”
張信鴻哆哆嗦嗦,傳宗接代,多麼令人誘惑的字眼,他的兒子豐茂還沒有娶妻生子呢。
司空繼續說道“你好好想想吧。”
牢門開啟,獄卒等他出去後又重重的關上了大門,看著被關在裡面的父子倆忍不住嘲笑,“我說你真是個死心眼,王爺都這麼說了,你竟然還不招供,真是……”
“走吧走吧,你跟這個人說什麼勁,不識好歹!”
“走走走,到前面喝酒去!碰到看守他這種人也真是倒了黴了……”
“誰說不是呢!依我看他背後的那個人早就放棄他了,要被救走早就救了,實在不濟傳個口信也是行的………看來,他是被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