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靠在廊柱上,一隻腳隨意搭著,一隻手執了個細頸白瓷壺,另一隻手拿著銀玉色的二杯,仰頭飲酒時,青色長衫匯成夜色春雨,帶出了桃花風流。
“你來了,十三殿下。”
沈鯉將手中的酒杯揚起,“怡翠樓,君子酒,吃一杯?”
“大皇嫂她……”
他將手中酒一口飲盡,拍著欄杆翻身而下,舉著酒壺踱步而來,“幸好我來的及時,遇上這群人,順手就收拾了。大皇子妃母子平安,在後頭歇著呢。”
我略鬆了口氣,想說謝謝,卻被一隻酒杯抵在唇上。
“上次救你,你也不說請我吃酒,今天我請你。”
酒杯裡飄過一絲竹子的青澀味,怡翠樓,君子酒……
“你,你去過怡翠樓了?”
沈鯉斜我一眼,“那可不,還見到嬌蘭了。”
這些日子,我在大皇子妃府禁足,除了胡吃海喝,還做了一件正事,就是找到小順子,讓他給沈鯉遞了個口信過去。
“小順子說嬌蘭病重,我瞅著她又是擂臺招親,又是請人贖身,倒是生龍活虎的很。十三殿下,是故意誆我嗎?”
我不誆你,你能去見她嗎?
但我嘴上是不敢這麼說的,只好裝作不知情道:“咦,嬌蘭姑娘擂臺招親,那你豈不是要落了下乘。”
“那可不,我根本就沒上臺。”沈鯉沒好氣道。
你沒上臺?嬌蘭就是為你準備的擂臺賽,你說你沒上臺?
宣京城的人都知道,這個所謂的擂臺賽無非是誰打到最後誰是新郎,或者是新娘內定一個人。沈鯉明明該是內定的人才是啊。
“那誰是最後的擂主?”我大感好奇,畢竟嬌蘭的名聲大噪,前前後後有不少的達官貴人、將軍世子為她赴湯蹈火,一擲千金。
沈鯉咬牙對著酒壺又灌了一大口道:“是輔府的人,好像叫鄭末。”
“啥,鄭,鄭末?”
“你認識他?”沈鯉眼神一變,原本的風流不羈變成審視懷疑。
我立馬搖頭,“不認識不認識。”
又不解他既然如此在意嬌蘭的婚事,為何不直接上臺,拿了擂主,娶了嬌鶯。
沈鯉注視我片刻,搖搖頭,“我又不喜歡她,幹嘛娶她。我只是不喜歡栽過的菜,被別人吃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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