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不然先找個大夫吧？”
“不必，上京城的神醫，已經替爺看好了。”
耶律沙眼底閃爍著精芒，滿眼噙笑，闊步出了那小肆。
魁梧健碩的身材，以及身上雄渾野性嗜殺的氣息，叫普通民眾瞧了，口中出驚恐呼聲，連連避讓。
他們越是驚恐，耶律沙越是興奮。
有種虎入羊群的快感。
看見新鮮玩意兒，伸手便拿，不和胃口，便隨手扔掉。
一連過了幾個攤位，終於有個年輕的攤主，鼓起勇氣弱弱的道，“這位客官，您還沒給錢呢……”
“錢？華夏不是有貴客前來，便好生招待嗎？怎麼還問貴客要起錢來？”
耶律沙掃了那攤主一眼，身上透著殺慣了人的肅殺之氣，叫那攤主面色瞬間蒼白。
他哈哈大笑，滿是嘲諷不屑。
“什麼九尺錚錚男兒？我看盡是一堆女娘……”
又拾起攤位上擺著的點心，咬了一口，吐了出來，將剩下的隨手朝旁邊扔去。
沒有聽到東西落地，或者砸到人的驚呼聲。
四下無比安靜。
好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點氣聲都聽不見。
“三皇子懂得華夏俗間諺語倒是不少，華夏還有一句俗話，叫做入鄉隨俗……”
低磁的嗓音，沒有波瀾起伏。
好似冷冷清泉，徐徐而出。
沉穩不迫。
馬背上，男子一襲紅衣似火，修長如玉的手指握著被咬了一口的核桃酥。
周遭百姓見狀，登時驚呼沸騰！
“鎮北王！”
“太好了！是鎮北王！”
對耶律沙的恐懼，在東方楚燁出現的剎那，好似一把利劍，輕鬆斬破。
“是你啊？瞎子。”耶律沙嗤笑一聲，“華夏果真無人了，竟然讓你個瞎子，鎮守北疆多年，還不卸任。”
東方楚燁面色毫無變化，手一伸，將剩下的核桃酥喂入馬嘴，結實有力的雙腿一夾馬肚，驅馬走向那小攤。
從腰間摸出一錠銀，放在小攤上。
“與你說的剛好相反，華夏能人輩出，對付北國，只需本王一個瞎子足矣……”
耶律沙瞳孔驀的一張，還沒說話，東方楚燁又道。
“人人都知北國窮鄉僻壤，堂堂三皇子，連一塊桃酥的錢也出不起，本王今日代他出了，攤主勿怪。”
那攤主滿臉笑容，接過銀兩，附和東方楚燁的話，“無妨無妨。”
“東方楚燁……”
耶律沙氣的夠嗆，野性的臉上泛起殺氣。
“本王在，何事？“
東方楚燁聞言回頭。
今日未蒙紅綢，兩眼冷漠的朝他望去。
雙目雖然還不能完全視物，但能看到模糊的人影，跟以前相比，已是強了不少。
那耶律沙一身裘皮，左手上，竟然纏了個女子絹帕。
雖然看不清，但那絹帕，卻是南青風那個女人素來用的顏色。
東方楚燁雙眉沉下，凝著耶律沙所在。
“今日天氣不錯，不妨來切磋一下……”
話音落下，一手輕拍馬背，整個人騰空躍起，朝耶律沙俯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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