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繼續……”
邱尋“嗯”了一聲,“忍著點,馬上就好。”
他凝著傷口,眼神堅定,捏著箭矢末端,停下動作,深吸了口氣。
而後,驀的將箭矢拔出。
“唔……”
南青風痛的悶哼一聲,冷汗瞬間浸透絲衣裙,好在有止疼藥撐著,她沒有暈厥過去。
“小姐……”鐲兒不忍看,已然哭成了個淚人。
“燭臺端穩!”
邱尋冷斥一聲,鐲兒一個激靈,連忙雙手握緊燭臺,小心翼翼看了眼平日裡瞧著乖巧的男子。
此刻他雙眉緊擰,一張奶狗顏被燭火映照的濃墨重彩,竟有幾分令人生畏的氣息。
他手上動作不停,將南青風肩頭壞死的肉切除、縫合、上藥,一氣呵成,手法竟然不輸南青風。
南青風彷彿從冷水池中剛撈出來般,豆大的汗珠浸透絲黏連在面上,唇蒼白乾裂,如同即將渴死的魚拼命張口呼吸著。
邱尋將紗布交到鐲兒手裡,“會包紮嗎?你來給師傅包紮。”
傷在肩頭,若要包紮的話,得解開衣裙,他需避嫌。
說完,他便背轉過身去,還不忘交代,“需得包紮仔細些,否則師傅一動,傷口容易裂開。”
“我知曉了。”
鐲兒連忙將燭臺放在一側,一邊掉著淚珠,一邊給南青風仔細包紮。
等包紮完,她才放任自己大哭起來。
南青風靠在床頭,抬起左手勾去她眼尾淚珠。
“我這不是好好的,有什麼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孤影院有喪事了……”
“呸呸呸,”鐲兒連忙抹去淚珠,勉強自己扯開笑來,“小姐餓了吧,想吃什麼,我現在去給你弄些來。”
“是有些餓了,隨便弄點清淡的就好。”
“是,我這就去。”
鐲兒離去,南青風靠在床頭漫吸了口氣,便要翻身下榻。
“你作甚?”聽到動靜,邱尋連忙回頭。
“我去看看上官如何,她傷勢較重,夜裡怕是要燒。”
“我去檢視就好,你躺下歇著。”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
“我在門口聽她呼吸聲便就知曉了。”
南青風挑眉。
燒的人呼吸聲確實跟正常人不大一樣,這邱尋,竟連這都想得出來。
看他去而復返,南青風問,“傷官如何?”
“師傅醫術高明,她沒有高燒,還在睡著。”
說完,他便拉來一張椅子坐在床頭,兩眼一瞬不瞬的凝著南青風,而後,眼尾逐漸泛紅。
很快,那雙眼便如可憐小獸般有了水光。
“邱尋,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南青風本來還面色輕鬆,但看他眼中水光越聚越多,心下慌亂起來。
“師傅嫌我是赫連家附庸,毫無用處,所以什麼都不告訴我,隻身犯險……”
“當然不是!”
邱尋紅著眼看她,“我記得鎮北王是跟師傅一起出門的,師傅受傷慘重,那鎮北王人現在何處?他不是師傅未婚夫嗎?沒有幫師傅嗎?”
鎮北王……
南青風眼底毫光閃爍,耳畔響起了北冥楠說的話。
東方楚燁是送你來這裡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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