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白令宗六位長老議論紛紛,“這……這是過的有多苦,才能把身子虧空的這麼嚴重?還不是一個兩個人。”
宋瑾瑜看著眾人湧過的城門之上,內外都寫著這座城的名字,“渡厄城”。
數萬人衣衫襤褸扛著鐵鍬在其下而過,骨齡不過二三十,盡皆呈顯老態。
城門上“渡厄城”的‘渡厄’二字,愈顯得諷刺。
名為渡厄,實為厄難之城。
在眾多普通人熙熙攘攘地回城後,其後跟隨著幾個皇境修為的和尚,待幾個和尚進城後,這渡厄城的城門也隨之關上了。
雖說是正兒八經交了靈石進城的,可此刻的宋瑾瑜卻不想自己這八人被幾個皇境的小和尚給現。
低調行事,免得引得聖佛殿這幫瘋子狂。
宋瑾瑜他們是不怕聖佛殿的這些和尚,可這城內還有數萬無辜之人。
萬一聖佛殿再來個屠城什麼的,惹不起惹不起!
“都用上斂息的法子吧,咱們暫時儘量不跟聖佛殿的人正面衝突。”宋瑾瑜給眾人傳音。
這回,他們用的是斂息的法子,尋常人能看到他們,卻是關注不到,也記不得,想不起來。
對付幾個皇境修為的小和尚,斂息的法子是絕對夠用了。
層次迭起的人潮進城後不久,這漫天黃沙地裡的天色亦是徹底黑了下來。
縱使身在城內,也感覺周邊變冷了許多。
是真的冷,宋瑾瑜他們盡皆是修行之人,都覺得寒意侵人,不由運起靈力禦寒,更遑論城內的普通人?
“我們分頭去探探這些西天聖佛殿轄下普通人的生活,倆人一組。”宋瑾瑜跟君楚戰十指相扣,給白令宗的六位長老傳音道。
不待六位長老詢問或者分組,宋瑾瑜跟君楚戰已是一瞬便沒了人影。
徒留下站在原地的白令宗六位長老,於這渡厄城夜晚的寒意之中一片凌亂。
煉體峰渾安長老先開的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斂息?總感覺小宋峰主在坑人呢。”
“要吧,斂息還是必須的,萬一我們真惹出什麼事,想想小宋峰主旁邊的那位……”
一提君楚戰,六位長老立馬老實了。
“可是,我們這兩人一組的分組咋整?”孤鶩峰的長老開口問道。
渾安長老大手一揮,“能咋分,就瞎幾把分唄,要不咱倆一組?”
看似大氣灑脫的一句話說完,渾安長老看著孤鶩峰長老的眸子裡明顯帶著幾分期盼。
孤鶩峰的長老連忙擺手,“別別別,我可惹不起你,我要跟雲芮長老一組。”
而後倚劍峰的長老拉了道真長老一組,最後只剩下渾安跟跟符籙峰的小透明長老大眼蹬小眼。
小透明長老看著渾安的神情當中明顯帶著嫌棄,但也只能認命地跟渾安長老一組。
渾安長老見終於有人跟自己一組了,上前猛地攬住符籙峰小透明長老的肩,“兄弟,你跟我一組往後咱倆就是兄弟了!”
“嘶——”符籙峰的小透明長老在渾安的這一攬之下可不好受。
他們符籙峰向來主修符籙一道,肉身什麼的一直都是短板。
而渾安長老是煉體峰的,小透明長老在渾安這一攬之下,只覺得肩胛骨都要裂了……
道真,雲芮等人看著小透明長老,眼中雖帶著同情,卻還是默默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