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當真是一臉懵逼地被塞進了轎子,而後繞著村子轉了一圈。
再回到自家三間大屋的時候,門口已是圍滿了人,大灶臺,吃飯的桌子啥的都給擺上了。
轎子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嬸子大喊道“新娘落轎!”
而後,張小魚幾乎是被幾個大媽大嬸地給架著身子拖下來的,一路被送到屋內。
低頭瞥見自己手上是被繫上了紅綢子,另一端不知牽往何方。
手上稍微用力動了動,對面傳來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道,感覺是君之。
因為二人並無高堂可拜,直接拜了天地後,就被送入了房間裡。
張小魚能感知到,床榻邊,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子身上的溫度。
即便有紅蓋頭遮著,亦是感覺羞紅了臉。
耳邊傳來君之的聲音,“小魚,沒能給你一場好的婚禮,對不住。
他日若是能帶你去往盛京城,必許你一場繁花似錦。”
怎料這種時候,張小魚一把掀開了自己的紅蓋頭,伸手觸碰到君之的唇。
“不用去盛京,這場婚禮,已經很好了,我很開心。”
燭光下,張小魚的眸中,水光瀲灩,動人心魄。
屋外人聲鼎沸,一片熱鬧祥和,雖然只是最普通的鄉間婚宴,卻是緊緊連結著倆人的心……
翌日清晨,張小魚迷迷糊糊轉醒,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是還記得自己的過去嗎?昨夜你說盛京城,可是你從前生活的地方?”
君之半躺在塌上,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而後緩緩開口道“我確實從盛京來,但這一生許是都不會再回去了。”
“為什麼?”張小魚幾乎是脫口而出地問道。
君之清且一笑,撫著小魚的頭,“這世上並無那麼多的為什麼,也許總有一天,我會告知於你。”
“好。”張小魚只露出一個腦袋,顯得煞是可愛。
婚後的日子對於張小魚跟君之來說並無什麼區別,若說一定要有區別的話,那可能是感覺倆人更親密了些?
說來也尷尬,十畝地對於氣力不知何時能竭的倆人來說,實在是太閒了。
閒到每一天看著自己養的雞鴨豬狗,不知該幹嘛。
還是張小魚開口問道,“君之,你可有什麼喜歡做的事?”
“喜歡你算嗎?”不知從何時開始,就連君之都學會了油嘴滑舌……
張小魚一跺腳,一雙水波瀲灩的眼看著君之。“我說認真的呢!”
君之也不鬧了,伸手擼張小魚一頭及腰的,“好好好,不鬧,那我就去學木匠吧,感覺挺有意思。”
張小魚眯著眼,斜睨著君之,“木匠?好吧,隔壁村有個老木匠,明日就將你送過去學徒。”
別說,張小魚還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說將君之送去學木匠,那是半點都不含糊。
木匠手藝人在這個年代還是很吃得開的,不止打造傢俱,就連蓋屋子,築一些水榭樓臺,也都是木匠的事情。
隔壁村的老木匠,在這附近十里八鄉的,不管誰見著了都得問聲好!
張小魚將君之送過去,她自己就跑了,至於老木匠收不收徒,那是君之自己的事。
對老木匠收徒這件事,張小魚還真沒抱什麼希望;畢竟這附近十里八鄉的,哪個不曉得老木匠的怪脾氣。
收徒?等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