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像你說的,他是為了維護我,當時我心裡也極是內疚,但他終是變了。變得殘忍,變得不擇手段。你只看到了他畫了這些畫像,便以為他情深似海,你又怎知他加諸在我身上的種種?”侯夫人道。
“種其因,得其果。讓父親變了的人不正是你嗎?枉母親禮佛多年,怎麼連這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葉蓁蓁冷笑道。
“種其因,得其果。不,不是這樣的。縱然我有負於他在先,他可以恨我、罵我,怎可那般羞辱於我?”
“看來從這些信件中,母親並沒有找到答案。”葉蓁蓁道。
“這些都是假的,都是他給自己找的藉口,豈能當真?”侯夫人道。
葉蓁蓁笑了笑,說道“母親想不想知道,當年父親為什麼在退婚後又去求了聖旨賜婚?”
“你知道?”侯夫人問道。
葉蓁蓁搖搖頭“不知道,但有一個人他肯定知道。”
“是誰?”
“暗衛。”葉蓁蓁說道。
暗衛是二十四小時保護主人的,沒有人比暗衛更瞭解主人的行蹤了,她也是剛剛才想到這點。
這些讓侯夫人說是藉口的信件,不可能憑空得來,而侯爺也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親自去查,最大的可能就是吩咐了親信之人去辦。而葉蓁蓁記得,除了被她安排來保護安兒康兒的江一,侯爺還有叫江二、江三、江四的其他暗衛。
“暗衛都是他的人,所說之話不可信。”侯夫人道。
“信與不信全看母親是怎麼想的。”葉蓁蓁笑道。
“好,那就聽聽吧。”
怎麼叫暗衛出來是個問題,這些暗衛可不像江一一樣,被侯爺送給了葉蓁蓁,可以隨叫隨到。葉蓁蓁也不知道暗衛的聯絡方式,不過既然已經把話都放出去了,怎麼著也得把暗衛整出來才行。
還好她知道暗衛的名字,那就試一試吧。清了清嗓子,葉蓁蓁挨個叫了起來“江二?江三?江四?......”
隱在暗處的暗衛此時有些糾結,他是侯爺的暗衛,只聽侯爺的命令。不過侯爺現在被關了起來,少夫人又是為了侯爺的事情,他是出來還是不出來呢?
從江二叫到江十,沒有一個人出來,就連樹葉也沒動一動。葉蓁蓁這個尷尬呀,難道人不在,跑到天牢守著侯爺去了?要不要這麼盡忠職守呀?
“看來是沒有人了。”侯夫人淡淡一笑,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再給我一次機會。”葉蓁蓁叫住侯夫人,無論如何現在都不能讓她離開。
剛才,她聽到密室的動靜,看到被打翻在地的信件時,就知道侯爺準備的東西,力度不夠。侯夫人不止不相信,還怒了。
面對盛怒的侯夫人,說什麼道理都是白搭。永遠不要企圖和憤怒的人講道理,你所有的道理都會被推翻。
所以葉蓁蓁上來就毫不客氣的用犀利的語言攻擊侯夫人,把侯夫人的怒焰一點點打下去,然後再和侯夫人論理。
雖然論理還是沒什麼用,侯夫人根本就不相信,但至少已經沒有最開始那般堅決,語氣之間有了些微的鬆動。
這個時候只要暗衛出來把當年的事情一說,絕對能讓侯夫人腦海中根深蒂固的思想動搖的更厲害。至於說一下子就說服侯夫人,葉蓁蓁從來沒想過。如果這般就能說服侯夫人的話,侯爺也不會等了幾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