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冷笑一聲,道“本宮記得,當年若不是因為本宮,她也不會被貶為暴室的浣洗宮女。此仇,她自然是要報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本宮還沒有想通……”
冉薇恨毒了她,對她下手是無可厚非。可楊煦跟冉薇無冤無仇,更何況冉薇也不可能知道她和楊煦的關係,可為什麼冉薇會下毒毒害楊煦呢?
如此想來,無非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指使冉薇這麼做!
要替楊煦報仇,就得順藤摸瓜,查出那背後指使的人。
韓宮娥見武照欲言又止,不禁問道“娘娘還有什麼問題沒有想通?不妨說出來,奴婢願意為娘娘效犬馬之勞!”
武照看向韓宮娥,不禁抿唇欣慰一笑,道“本宮與冉薇雖然有些積怨,但時隔這麼久,背後想必定是有人給她壯膽,否則她也不會如此大膽,敢這般明目張膽地向本宮下手。”
韓宮娥覺得武照所言有理,不由得輕輕點頭。
只聽武照繼續說道“本宮要你替本宮留意冉薇和樊彩的一舉一動,看看她們私下底跟哪個宮裡的人有來往。你可願意?”
韓宮娥起身福身疏導哦“奴婢願意,謹遵娘娘吩咐!”
武照起身看向韓宮娥,微笑說道“本宮相信你!辦好此事,本宮一定重重有賞!”
“是,娘娘!”
韓宮娥恭敬點頭,道“娘娘若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先行告退了。”
武照點頭道“好。陶清、繆巧,你們隨便挑幾匹順眼的布匹留下,其他的,讓韓姑姑命人抱回暴室去吧。”
“是,娘娘!”陶清、繆巧異口同聲,福身答應著,陪同韓宮娥離去。
武照兀自歪著身子,支著一隻手坐在木椅上,眸中冷光閃閃……
這晚,武照和往常一樣,用完晚膳,便打算看書打時間。
為了不要打草驚蛇,武照依然不出去走動,成天只在寢殿待著。雖然有些無聊,但能看書,倒也勉強打了時間。
正看得專心,忽聽白友正歡快的通傳聲“皇上駕到!”
武照心中一喜,忙放下手中的書卷,微笑迎上前去。
“臣妾參見皇上!”
還不待武照跪伏下來,李治已俯身將她扶起,柔聲說道“照兒你如今身懷六甲,行動有所不便,不必行此大禮。”
“謝皇上。”武照抿唇微微一笑,便隨李治小心翼翼坐在內室那張美人榻上。
李治不禁伸手摸向武照隆起的肚子,星眸閃動著歡喜愉悅,微笑道“照兒,真是辛苦你了!朕聽說,你這兩個月來,幾乎不曾到處走動,恐怕動了胎氣、都怪朕近日事務繁忙,無暇陪你。”
武照雙手輕輕搭在李治的手上,柔聲謊說道“皇上日理萬機,應該以國事為重。更何況,臣妾只是有些睏乏,並不是什麼大礙。”
李治欣慰地看著武照,聞聲說道“朕相信,這個孩子一定會很健康!”
武照聞言,揚起的唇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只聽李治繼續微笑說道“照兒,你說這孩子,將來是像你,還是像朕?”
武照如鯁在喉,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不禁紅了眼睛。
李治心中一動,忙伸出袖口,替武照擦拭眼角滑落的淚珠,心疼地皺眉說道“照兒,你怎麼好端端的,哭了?”
武照輕輕搖頭,謊說道“臣妾只是想到有了皇上的骨肉,心裡高興。”
李治信以為真,不禁將武照摟在懷裡,聞聲笑道“真是個傻丫頭!照兒,將來你和朕還會有好多好多的孩子,好不好?”
武照堅定地點點頭,可一想到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剛剛出世不久,便會夭折,武照心裡不禁難過,倒在李治懷中,傷心痛哭起來。
李治用力摟著武照,一直感到胸前被她的淚水打溼了一片,不禁詫異,垂眸問道“照兒,究竟出了什麼事?”
見武照只是抽泣,李治越心中起疑,不禁扭頭看向旁側的陶清,眼神中滿是質疑。
陶清不敢欺瞞皇上,於是上前跪伏說道“皇上,您可一定要為娘娘做主啊!”
李治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繆巧道“娘娘因得皇上寵愛,便召來後宮的嫉妒。有人竟指示暴室的宮婢樊彩和冉薇向武昭儀下毒,武昭儀是恐皇上擔心,才一直沒說。”
李治聽了繆巧的話,不禁震怒,揚聲說道“究竟何人如此大膽,敢對照兒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