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明白了……”武照美眸微閃,淡淡說道。
陶清撅了噘嘴,便不再勸下去,只見桌上的白玉碗捧到武照面前,柔聲勸道“娘娘快喝了吧。”
武照抬眸看了陶清一眼,見她眉梢眼底皆是溫柔笑意,心裡雖不願喝但也不想辜負她的一番好意,於是捧過碗來,仰頭咕咕喝下。
喝完了薑茶,果然覺得渾身暖和了許多。
陶清歡喜地笑了笑,掏出手帕來給武照擦了嘴。
武照起身說道“本宮有些困了。”
陶清忙道“那奴婢這就吩咐下去,伺候娘娘更衣梳洗。”
武照輕輕點了點頭,便見陶清捧著茶碗,退出了房間。
立在房門前,隔著雙開的房門看向屋外,卻始終不見任何身影。
武照心中悵然若失,又不禁搖頭自嘲一笑,自言自語道“我是在等什麼呢?分明知道他不會來……”
說到這裡,自己也有些被驚住了,暗道“武照啊武照,你說你是不是犯賤?”
此時,便見繆巧和陶清領著宮人捧著洗漱的用具進屋,武照始終不作聲。
梳洗間,武照幾次有意無意地看向屋外,心中竟有些希望屋外能響起“皇上駕到”的聲音。
然而,終究是一片寂靜。
一時梳洗畢,武照便躺回躺床,閉目假寐,耳邊聽著宮人們的腳步聲紛紛踱步而前殿。
原本就顯得安靜的空氣,越變得冷清了。
武照長嘆一口氣,心中暗道“自古君王皆如此。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永遠不可能鍾情一人,所以,我還有什麼可難過的?”
在心裡自我安慰一番,武照便密上眼睛,假裝入眠。
只是腦海中,昨晚與李治生的一切,依然不受控制地浮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武照卻不掙扎,一動不動,強迫自己睡著。
忽然,小腹隱隱有些疼痛,武照不禁雙掌兀自痛楚,反而疼痛之感加劇,後來整個腸胃彷彿揪著般疼。
“嗯……”
武照忍不住低呼一聲,才驚覺自己竟疼得額頭滿是大汗。
繆巧聽到聲音,忙跑上前來,柔聲詢問道“娘娘,你怎麼了?”
武照兀自蜷縮在床上,用手捂著肚子,勉強說道“我……肚子好疼啊……”
繆巧眸光微閃,不禁詫異道“怎麼會呢?奴婢這就去請王太醫!”
說罷,繆巧忙快步出門,揚聲喚道“快來人啊,娘娘出事啦!”
此時陶清尚未休息,聽到繆巧的聲音,忙披著外衣急急跑了過來,問道“娘娘怎麼啦?你不是伺候娘娘休息了嗎?”
繆巧急道“娘娘突然肚子疼,我這就去請王太醫,你快進去照顧娘娘。”
陶清面色驟變,連忙踱步進來,快步到床榻旁,將武照扶到自己肩頭,掏出手帕擦拭武照額頭上的汗水,緊張道“娘娘,你究竟怎麼樣了?”
武照咬著下唇,卻疼得說不出話來,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滲透下來。
陶清看在眼裡,越著急,哽咽道“娘娘別怕,王太醫很快就來了!”
分明是在安慰武照,可陶清渾身卻抖得厲害。
武照忍痛抬眸看了陶清一眼,心裡隱隱感到有些安慰。
正在此時,忽聽一串疾步的腳步聲進來,循聲望去,竟是李治疾步進屋,直徑奔向床榻。
陶清一個激靈,連忙跪伏磕頭道“奴婢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治此刻眼中只有武照,當即踱步到床榻旁,坐下來一把將武照摟在懷裡。
見武照臉色慘白,李治皺眉向陶清低嗔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武昭儀怎麼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