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聽她二人編得天花亂墜,不禁搖頭冷笑,道“事到如今,你們還想把這髒水潑到我的頭上嗎?這種東西,是能在宮裡到處亂扔的嗎?你以為是人民幣,人人見了都想彎腰去撿?”
眾人雖不知道什麼是人民幣,但聽武照的分析卻覺得甚有道理。
燕德妃點頭說道“媚才人所言甚是。如此淫穢之物,若真要棄之,也該銷燬才是。哪裡還有到處亂扔的道理?可見崔才人言語不實!”
李世民濃眉深鎖,冷聲說道“崔氏帶如此淫穢之物進宮已是犯了忌諱,妄想栽贓陷害後宮妃嬪更是罪不可赦!如今東窗事,還想繼續陷害,更加可惡!著貶為宮女。拖不出,杖斃!”
崔才人渾身一顫,越抖得厲害,急切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然而,李世民哪裡還想再多看她一眼?直到宮人們將崔才人拖出寢殿,才扭過頭來看著韋貴妃梨花帶雨的模樣,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眸中半是憤怒半是傷懷,低沉說道“你太令朕失望了!”
韋貴妃淚流滿面,磕頭道“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啊!那匣子臣妾當真沒有收……”
說到這裡,韋貴妃淚眼突然一閃,佯裝出一副好像想到了什麼的模樣,便道“臣妾知道了!定是王元珙那個狗奴才與崔才人串謀!臣妾便是聽了他和崔才人的唆使,才會前去三清殿啊,皇上!”
鄭賢妃譏誚冷笑道“事已至此,貴妃娘娘不是以為隨便拉一個奴才來頂罪,皇上就會相信的吧?”
韋貴妃卻不理鄭賢妃,仍是楚楚可憐地望向李世民,無辜至極地哭道“臣妾所言句句屬實!徐才人只是看到崔才人將那木匣子塞在臣妾手中,卻並未見到臣妾後來厲聲呵斥崔才人啊。臣妾謹記皇后娘娘生前教誨,要秉承仁愛之心,便想給崔才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卻沒有想到崔才人會與王元珙那個狗奴才串謀,故技重施啊皇上!”
鄭賢妃自然一個字也不會相信,冷聲說道“若真如貴妃娘娘所言,之前在三清殿貴妃娘娘就該認出這木匣子,知道這一切是崔才人栽贓陷害媚才人!可貴妃娘娘之前迫不及待要將媚才人問罪處置,此時再想獨善其身,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吧?”
韋貴妃怒瞪鄭賢妃一眼,怏怏說道“當年賢妃你被人下毒,以致今生不能有孕。雖然原是你素日對宮人太過苛刻才招此橫禍,可本宮知道,賢妃你處處針對本宮,是認為當年之事乃是本宮所為。時隔多年,本宮早已不想再辯解什麼。清者自清,無須多言!可你卻不該因為對本宮的誤解,而落井下石,一心想要置本宮於死地啊!本宮雖然待後宮妃嬪嚴肅了一些,可自問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說罷,韋貴妃含淚向李世民磕頭,委屈哭道“還請皇上明鑑啊!”
燕德妃被韋貴妃這一番話說得有些動容,心中感同身受,不禁想起當年自己的小兒子夭折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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