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工作,你跟著去幹什麼!”蔣慧潔也有些哭笑不得,嚴語卻一本正經,指了指自己的臉。
“這裡都成隔離區了,我總要找個地方看看我的臉吧,要是毀容了,往後討不到媳婦,你這個姐姐負不負責?”
“我負責?我負什麼責……”
“再說了,就算你臉皮都沒了,那個小寡婦也不會嫌棄你……”蔣慧潔酸溜溜地說道。
她也是無心,但小寡婦三個字可不是什麼好話,見得嚴語沉默,她也知道自己說錯話,當即說“算了,是我說錯話,你等會!”
她轉身便走到車頭,與副駕駛上的人說了幾句,那人探出頭來,看了嚴語一眼。
嚴語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來,那人也就微微點了點頭。
蔣慧潔臉上帶著些許興奮,也不消她多說,嚴語嘿嘿一笑“謝謝姐姐。”
蔣慧潔也笑了“姐你個頭!還不快上車!”
嚴語也不囉嗦,爽快地上了車。
車廂裡那個男同志似乎對蔣慧潔很上心,一上來就很熱心地問東問西。
“慧潔同志,我看你弟弟長得很帥氣啊,跟你挺像的。”
嚴語不由暗贊,這小哥是個會說話的,這馬匹拍得毫無痕跡,表面上是誇嚴語,實則是在贊蔣慧潔長得漂亮了。
蔣慧潔也不知道是不領情,還是沒反應過來,朝那男同志說“你厲害啊,繃帶綁了半邊臉,你都能看出他帥氣。”
男同志也不覺尷尬,估摸著以為蔣慧潔沒明白,又加大了火力,更加直白地說。
“是看不到,不過慧潔同志長得這麼……這麼漂亮,弟弟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畢竟是同一個媽生的嘛……”
這就非常的“露骨”了。
雖說蔣慧潔曾經留學,不是那麼封閉的女孩子,但環境不同,說話的分寸也需要把握,這男同志此時的話語,已經算是非常出格的了。
許是意識到男同志對自己的追求意向,蔣慧潔並未羞澀,反倒有些生氣,竟突然挽住了嚴語的手臂。
“這你可就說錯了,我只說他是我弟弟,可沒說是同一個媽生的。”
男同志也有些尷尬,但仍舊沒有放棄,就好像較勁一樣,一定要把這個馬匹拍成功!
“同父異母啊,那你們的父親應該是個大帥哥了。”
蔣慧潔更加的煩躁,不客氣地說“我跟他是異父異母的姐弟!”
“異父異母?”男同志也被噎住了,下意識問了一句“異父異母也叫姐弟?”
蔣慧潔似乎釋放了頑皮的天性,這個冷豔的姑娘竟是開始睜眼說瞎話了。
“他是我家收養的,當然是異父異母了。”
男同志適才頗為失望,見他們舉止親密,又異父異母,心中已經很是不爽,此時聽說是收養的,也是如釋重負一般。
拍馬屁的心又熊熊燃起“這也是有道理的,我聽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長相也會漸漸變得差不多的……”
這已經是在“牽強附會”“生拉硬扯”,這男同志為了拍個馬匹,也實在是不容易。
不過無論嚴語還是蔣慧潔,都看得出來,這人的套路怕是“死纏難打”,往後蔣慧潔可就麻煩了。
蔣慧潔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捱到了嚴語的肩膀上,有些羞澀地朝那男同志說。
“你說的這個情況,應該就是人家常說的夫妻相吧?”
“夫……夫妻相?你們……你們……”
男同志徹底沉默了下來,蔣慧潔似乎要將戲碼演到底,並沒有鬆開挽著嚴語的手,只是嘴角翹起,強忍著笑意,若不是這男同志還坐在對面,只怕她要笑破肚皮了。
嚴語也沒想到,素來高冷的蔣慧潔,會這麼逗弄這個男同志,但還真別說,她調皮起來,可比正兒八經的時候,可愛太多了。
不過那男同志可就有點受不了,小聲嘀咕著罵了一句“無恥!”
他本只是無聲洩一下自己的失望,沒想到卻讓蔣慧潔聽了去,她當即怒道。
“怎麼還罵人了!你這位同志思想不要太骯髒,瞎想什麼啊都是,我弟沒滿歲就進我家,比親弟還親,請你不要在用你那齷蹉的腦子,猜測我倆純潔的親情!”
男同志只好道歉,也虧得此時車子在哨站停了下來,男同志便藉口上廁所,逃下了車。
嚴語稍稍偏頭,便見得他溜到車頭去,也不知道與副駕駛那位領導說了些什麼,灰溜溜走了,直到車子動,都沒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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