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裡,看不見一絲光明,但是山野溝壑中,萬物奔走的聲音,像是雲層中的驚雷,十分炸響。
遠山之下,大荒村坐落在一片寬廣的平原之上,顯得格外孤寂。
若不是大荒村零星散落的燭火,乍眼看去,這黑燈瞎火的村子我,像是被禁錮在黑夜裡,成了黑色的奴隸。
大荒村的西頭,一間破敗的四合院內,北房裡搖曳的燭火下,張書知一臉不快。
但是當他看著盤寧稚嫩的臉色的時候,張書知長嘆一氣,說道“便宜了賊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家的徒弟。”
盤寧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張書知的臉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忽然,盤寧坐直了身子,然後,他跑到張書知的身後,雙拳捶在張書知的雙肩上,笑眯眯地說道“師父,師孃那麼好看,你咋就真沒生個娃娃呢?”netet
盤寧說出了張書知的糗事,霎時,張書知的臉上,一抹微微的通紅色映在燭火中,變得更加紅潤了起來。
旋即,張書知右拳堵在嘴上,故意咳了兩聲,挑著別的事情,說道“寧兒,你這手法是越來越不錯了。”
說罷,張書知為了掩飾方才的尷尬,故意放聲大笑了起來。
大笑間,張書知故意雙眼左瞟,刻意看了一眼盤寧的臉色。
但是忽然之間,張書知本想借機說事,卻沒想到盤寧睜圓了眼睛,問道“師父,人老了是不是都沒那個精力了?”
大荒村裡的老漢,張書知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他們的懺悔。
有女人的時候,不知道憐香惜玉,等村裡的女人全部憑空消失以後,方才現年輕時犯的錯誤,就是忙著幹活,而太收斂了下半身的正事。
張書知想著村裡老漢的說法,沉思了片刻後,突然說道“寧兒,為師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面對張書知的抵賴,盤寧眉目緊鎖,自然知道張書知的短處被他揭了出來玩“怪不得,閉地會的趙墨老嘲笑您老人家,那傢伙不行。”
張書知閉著眼睛,嘴裡哼著小曲,肆意地享受著盤寧揉肩的手法,但是忽然間,當他聽到盤寧借閉地會的趙墨說事的時候,張書知再也忍不住,直接將身後的盤寧,一把提了過來,按在地上罵了起來。
“小小年紀,好的不學,淨學壞的。”說話間,張書知左手按住盤寧的身子,右手揪著盤寧的耳朵,怒其不爭地罵道,“閉地會的那小子,還跟你說什麼呢?”
盤寧的耳朵被張書知揪在手上,頓時,疼得盤寧哇哇大叫了起來“師父,都是閉地會的趙墨說的,我啥也沒說,我啥也不知道啊。”
聽聞盤寧如此一說,張書知放開了盤寧的耳朵,繼而,張書知右手摸著胡茬,暗自思道“這盤寧都十五歲了,連‘禁果’是什麼都不知道。看來,他還真是啥也不知道。”
思罷,張書知放開了盤寧的身子,點著頭說道“寧兒,趙墨那小子,是不是聽他師父說的?”
大荒村,西頭開天門,東頭閉地會,自門派創立之初,開天門的掌門人張書知就與閉地會的掌門人章虛海兩個人,好似仇人一般,老死不相往來。
誰也不知道張書知與章虛海兩個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十五年的時間裡,從未有過任何交集。
不過,聽大荒村的村裡人說,張書知與章虛海兩個人表面上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背地裡誰都比誰更瞭解自己。
所以,村西頭的開天門徒弟盤寧與村東頭的閉地會徒弟趙墨兩個孩子,自從光屁股的時候,就開始黏在一起。
誰的大,誰的小,盤寧與趙墨各深淺。
只是隨時年歲的增長,加之大荒村村裡的女人,一個接一個地消失,種種怪事,壓在大荒村村裡的孩子頭上,讓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這個年紀該有的躁動。
“閉地會的掌門人章虛海?”盤寧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認真地看著張書知的臉色說道,“趙墨說,他師父老在背後議論您,說……”
“說什麼?”張書知疑惑地說道,“寧兒,怎麼不說了?”
“師父,你確定讓我實話是說?”盤寧靈動的眼珠子鑲嵌在他的那張臉上,顯得格外機靈。
“寧兒,大膽說!”張書知睜開了眼睛,左手拍右手地說道,“為師不會怪你!”
張書知的本事,大荒村的村裡人都看在眼中,十五年來,還沒有哪個門派,敢在開天門的地盤上撒野。
就算是村子東頭的章虛海,那也是給趙墨說得十分清楚,得罪村裡的任何人都行,但就是千萬不要得罪村西頭的張書知。
大荒村裡,張書知就是一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神人,但就是這麼一個神人,偏偏在十五年的時間裡,居然連一個胖小子都沒生下來。
林婉的容貌,那簡直就是天上的俠女,大荒村的村裡人也是搞不明白,為什麼張書知這個將近六十的老頭子,會娶了一個比他小三十多歲的林婉這樣的絕世美人。
不過,話說回來,就憑張書知的這身本事,就算娶是十個林婉這樣的女人,好似也是不足為奇。
“聽趙墨說,他們閉地會的掌門人章虛海,也就是他師父說,村西頭的張書知就是一隻癩蛤蟆趴在了天鵝的身上,這是祖墳上冒青煙換來的。”得到了張書知的肯定,盤寧睜大了眼睛,摸著頭,添油加醋地說道。
“還說什麼呢?”張書知陰著臉,冷冷地說道。
“師父,你確定不會……”張書知變了臉色,盤寧自然是能看得出來。
“不會!”張書知肯定地說道。
“那我說了!”盤寧攥緊了拳頭,壯大了膽子,再次試探性地說道。
“寧兒,為師什麼時候騙過你。”張書知變了聲音,像一個嫵媚的女人,柔和地說道,“趕緊說。”
“師父,您的聲音?”張書知尖銳的聲音,傳進盤寧的耳朵,唬得盤寧身子一抖,戰戰兢兢地說道。
“寧兒,趕緊說!”張書知的聲音,好像變成了女人,十分詭異。
“章虛海,罵您是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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