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橋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在河水咆哮的聲音之中,很難分辨。
但是這對於東院弟子來說,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根本用不著分辨,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活人的腳步。
“師兄,既然不留活口,那我們還在等什麼?”
“殺!”
張恆春話音一落,東院十餘名弟子,盡皆如暗夜中的幽靈一般,蒙上嘴臉之後,開始大開殺戒。
霎時,只聽見,黑夜中數十道身影,如利劍刺空,嘶嘶作響。
緊接著,東院弟子先下手為強,片刻間的功夫,天道橋頭,就有人已經被東院弟子扔進了河水之中,消失不見了。
“有人!”
“他孃的,有人!”
“都他孃的是天書院的弟子,哪些雜種,居然這麼陰。”
“甭他孃的廢話,肯定是東院的那幫狗賊。”
黑夜中,二十道身影融入夜色之中,根本分不清彼此。
東院弟子趁黑出擊,已經將天道橋頭的兩個人,一劍刺穿了胸口之後,活活地扔進了河水之中。
“東院的這群狗賊,暗夜兇險,甭他孃的廢話,弄死這些狗孃養的。”
“東方白就是個畜生,這東院的狗,果然好不到哪裡去。”
“殺了東院的這群豬狗不如的畜生。”
夜黑行路,天道橋頭的剩下的七八人,根本沒想到,同為天書院的弟子,在去往太白神山附近歷練的時候,居然會遭遇同門師兄弟的暗殺。
天書院,分為四院,平日裡最為放肆的,便是在前一屆奪得試學大會第一名的東院。
所以,就算夜黑看不見行兇之人的面貌,他們也能從天書院四大院的各院弟子行事風格上看出來,暗中殺人的卑鄙手段,除了東院,根本不可能是其他三院的弟子。
“他孃的,只敢殺人,不敢說話,除了東院,還他孃的是東院。”
“兄弟們,殺!”
東院弟子行兇殺人,他們絲毫不敢吱聲,因為一旦說話,便是暴露了東院弟子的身份。
但是沉默無聲,只管殺人,這樣反而更加坐實了東院弟子殺人的真相。
如此一來,張恆春口哨一吹,東院的弟子瞬間明白,今夜必將一方殺光,不然走漏了風聲,天書院再無他們的容身之處。
“殺!”
“殺!”
黑夜中,天書院兩院弟子,互相殘殺,喊殺之聲,響徹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