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村,究竟還有沒有活人?”
盤寧面色淡然,但是在他的雙眼之中,無盡的質疑像是一把銳利的長劍,冷不防間,有可能隨時將面前的血雲剎的黑衣人殺掉。
但是此時此刻,盤寧面前的血雲剎的黑衣人,腦袋始終低著,他不敢正眼相看盤寧一眼。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盤寧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但是盤寧的手段,已然讓他面前的黑衣人,跪在他盤寧的面前,嚇得瑟瑟抖了起來。
“大荒村,究竟還有沒有活人?”血雲剎的黑衣人,半天不吱聲,無奈,盤寧變了臉色,沉聲問道。
盤寧聲音陰冷如劍,俶爾,跪在盤寧面前的這個黑衣人,壯起了膽子,瞥了一眼盤寧。
隨後,他慌慌張張地又低下了腦袋,生怕盤寧在猝不及防的瞬間,就將他從此在人世間抹除掉。
“大荒村,都是活人,沒有死人。”黑衣人眼珠子一轉,繼而,戰戰兢兢地說道、
盤寧站在黑衣人的面前,猶如一根石柱,擋住了血雲剎門徒的去路。
忽然,只聽見“咔嚓”一聲,盤寧的右腳已然踩踏在血雲剎門徒黑衣人的左手之上。
頓時,跪拜在盤寧面前的黑衣人,只覺眼前一黑,瞬間,你鑽心的疼痛,就讓他的右手趕緊捏住左手。
旋即,那血雲剎的黑衣人側躺在地上,咬牙切齒,強行忍著左手上的疼痛,繼而,那黑衣人的身上,無盡的痛苦讓他的身子,也是變得顫抖了起來。
“大荒村,有沒有活人?”盤寧走了兩步,隨後,他看著側躺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旋即,他半蹲下身子,輕描淡寫地問道。
大荒村的活人,血雲剎的黑衣人必然知道血雲剎的秘密。
不然,他不可能在血雲剎的石窟中,殺人,葬屍,而後將上蒼的無限天機,盡皆拿捏在自己的手中,知天命而成大事。
“大荒村的村民,都是活人。”黑衣人臉色慘白,顫抖著身子說道,“但是大荒村的活人,都是怪物,沒有任何一個活人。”
“大荒村村裡的活人都是怪物!”聽聞血雲剎的黑衣人如此一說,盤寧半眯著眼睛,冷冷地說道“大荒村的活人,都被你們拿來煉製丹藥了!”
天道元年的事情,大荒村的表層現象,就是自天道元年開始,大荒村的七十五個女人,盡皆憑空消失在大荒村中,不見了蹤影。
至於大荒村的七十五個女人,如何憑空消失,盤寧已然知道閉地會掌教章虛海撕了空間的本事,方才讓大荒村的七十五個女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自動消失在了大荒村裡。
“煉製丹藥?”提起煉製丹藥的事情,黑衣人縮緊了身子,結結巴巴地說道,“煉,煉製丹藥,那,那都是掌教曲雲澈的主意。不然,我們都得死。”
“如此說來,你們也是可悲之人,就像閉地會掌門章虛海一樣,人死了,終究還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或許,能心甘情願地為曲雲澈,”盤寧轉過身子,背對著黑衣人說道,“不,應該是神都的林蕭。為了他們而死,也只有天機知道,或許,才能解釋得通了吧。”
說罷,盤寧又轉過了身子,看著面前黑衣人慘白的神色,盤寧的心裡,居然也生出了一絲憐憫之情。
“聽聞掌教曲雲澈說過,他跟黑暗中的活物,做了一個交易,那天機之道,只是其中之一,而更加恐怖的就是我們這些為天機之道而死的人,死後都會被黑暗中的活物,賜給一道天機,至於這個天機是什麼,掌教也不曾知道。”黑衣人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顯然,他的左右已經被盤寧給踩斷了。
“怪不得,章虛海能死得這麼幹淨,原來,事情的真相就是他為了天機而死,死後也能活在天機之中。”盤寧若有所思地說道。
“血雲剎的弟子,都是為了天機而死。”黑衣人趕緊回道。
天機之道,猛然間,盤寧透過章虛海的死屍,看到了黑暗中那個活物的死後的天機之道。
俶爾,盤寧心中猛然咯噔一下,旋即,盤寧的臉上,那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瞬間揭開了章虛海的把戲。
“怪不得,章虛海死後還能殺人,”盤寧的眼神盯在血雲剎的搗藥罐上,搖頭說道,“原來,這章虛海死後的天機,就是黑暗中活物的把戲。也怪不得,我想找章虛海報仇的時候,人間大帝絲毫不提起章虛海變成死屍的事情,這一切根本不是赤色金五絕的上古神力,而是黑暗中活物的手段。”
盤寧站在血雲剎的地方,沉思了片刻之後,他再次問道“血雲剎是否還有其他的秘密?”
提及血雲剎的秘密,盤寧面前的黑衣人的瞳孔猛然一縮,趕緊說道“搗藥罐的下面就是曲雲澈藏在血雲剎的最後的秘密,那下面藏的都是死人的魂魄。”
說罷,黑衣人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隨後,也將他自己的腦袋貼在雙膝之上,彷彿一隻酣睡的黑貓。
“你可以走了!”血雲剎的秘密,昭然若揭,盤寧便十分淡然地說道。
“我,我可以走了!”忽然間,那黑衣人蜷縮成一團的身子,又再次恢復成了人的四肢。
只是黑衣人的左手已斷,不敢將他的身子撐得太開“我,我真的可以走了?”
“走吧!”盤寧不屑地說道,“出去以後,找個好郎中,你的手,自然無礙。”
說罷,盤寧徑直地走到破碎的搗藥罐面前,緊閉雙目,沉寂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後,石窟中的盤寧,就像是血雲剎的主人一樣。
俶爾,盤寧猛然睜開雙眼,冷冷地說道“是時候該揭開你最後的神秘面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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