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澈身死三層樓閣之中,本以為他是知曉天機之人,但沒想到,到頭來,他卻成了醞釀天機而犧牲的第一個懷疑者。
“曲雲澈,醞釀天機,但卻並不信奉天機?”
盤寧臉上狐疑的神色,像是藏在迷霧中的一把利劍,令人膽戰心驚。
雲揚跟楚然兩個人,戰戰兢兢地站在盤寧的面前,生怕盤寧給他兩個人,突然之間,來個痛快。
“師父,昨晚未卜先知,說是要到三層樓中,等待一個客人。這個客人,從占卜來看,他應該是神都來的人,但是師父說到這裡的時候,他老人家猶豫了一下。然後,他繼續說,這個客人很奇怪,不是普通人。至於,其他的事情,師父並沒有說過太多的東西。”楚然眉目緊皺,一思一念間,全都在細細回想曲雲澈昨晚跟他們兩個說過的話。
“師父還說,這個客人,肯定會死在血雲剎。不然,他的天機可是就盡皆毀了。”雲揚補充道。
血雲剎,曲雲澈已經身死盤寧手中,但是依雲揚跟楚然二人所說的話來推斷的話,曲雲澈未卜先知,但是到了最後,他占卜到了自己的生死。
所以,盤寧這個客人,要麼死在血雲剎,要麼毀了他曲雲澈畢生所求的東西,天機之道。
至於曲雲澈為什麼一口斷定,盤寧這個客人,會親手毀掉他的畢生心血,原因也很簡單,那便是血雲剎的秘密,足跡將曲雲澈千刀萬剮。
石洞中的方坑中,盤寧如一尊死神,面色陰冷地看著雲揚跟楚然兩人血紅的衣服,說道“既如此,那還不趕緊將血雲剎的秘密,全都說出來。”
聽聞盤寧如此一說,雲揚慌慌張張地解釋道“公子,天機不可洩露,不然,我倆必死無疑。”、
盤寧冷笑一聲,說道“既知洩露天機,必死無疑,你倆為何還要幫曲雲澈洩露天機呢?”
石洞中,雲揚跟楚然兩個人身上鮮紅的人血,赫然染紅了他倆身上的白色衣衫。
其實,當盤寧看著顫顫巍巍的雲揚跟楚然兩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洩露天機之人,必死無疑。
但是如若有人能代替他們而死,這洩露天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個因果迴圈的惡果。
有人知曉天機,有人卻因此而命送黃泉,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死,實在是慘不忍睹。
“既知洩露天機,必死無疑,你倆為何還要幫曲雲澈洩露天機呢?”許久,雲揚跟楚然兩個人,不敢多說一句,更不敢在盤寧的面前說謊。
“說,便是死,不說,亦或,有生……”盤寧冷笑一聲,說道,“殺了這麼多人,你們兩個也是該死。”
盤寧話音一落,雲揚跟楚然兩個人,趕緊跪在地上,磕起了響頭。
“公子,只要你不殺我倆,我倆就將血雲剎其他的秘密,全都告訴你。”雲揚害怕極了,慌不擇語地說道。
“公子,血雲剎的秘密就在我倆的身後。”楚然跪在地上,雙手十指平壓在青色地板上,顫顫巍巍地說道,“只要公子,肯放了我倆,我這就把石窟的鑰匙交給你。”
“鑰匙?”盤寧不屑道,“多慮了。”
言罷,盤寧手中的赤色焰火,再次燃燒了起來。
楚然本來跪在地上,雙眼盯著青色的地板,不敢看盤寧一眼。
但是猛然之間,楚然忽然聽到盤寧右手之上,燃燒的赤色焰火的時候,他冒著被殺的風險,趕緊抬起了腦袋。
緊接著,楚然悶聲不吭,直接掏出了石窟大門上的玄鐵鑰匙,給盤寧扔了過去。
“公子,饒命……”楚然心驚膽戰地說道,“我們也是被逼的。”
雲揚被內心的恐懼,麻痺了神經,但是當他聽見楚然用命解釋的時候,忽然間,雲揚也抬起了腦袋。
繼而,雲揚竭力壓制住內心的恐懼,慌慌張張地說道“公子,我們倆就是被逼的,不然,我們倆早死了。公子,饒命,饒命啊……”
盤寧聽了雲揚跟楚然二人的解釋後,他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們是大荒村的孩子?”
提起大荒村,雲揚跟楚然兩個人渾身一愣,但緊接著,他們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倆就是大荒村的孩子。”
盤寧冷哼一聲,說道“既然是大荒村的孩子,那還不趕緊滾!”
聽聞盤寧如此一說,雲揚跟楚然兩個人眼中呆滯的神色,恍惚間,他們二人更覺得做夢一般,竟然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了。ap>
許久,雲揚跟楚然兩個人飄忽不定的眼神,左看看,右瞅瞅,就是不敢當著盤寧的面,從這石洞裡,滾出去。
“還不快滾!”盤寧的眼神死死地盯在雲揚的身上,冷漠無情地說道。
“感謝,公子不殺之恩!”
“感謝,公子不殺之恩!”
雲揚跟楚然兩個人愣了半天之後,他們兩個終於聽明白了盤寧口中的放生之話。
旋即,雲揚跟楚然兩個人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一邊極力用眼角的餘光,瞥著盤寧的身影。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以後,盤寧一個人站在空空蕩蕩的石洞裡,眼神一冷。
俶爾,盤寧如雷似電一般,直接走到石洞中的門窟前面,隨後,盤寧隔空抓著玄鐵鑰匙,猝不及防間,他手中的鑰匙就已經插進了門窟的鑰匙孔中。
繼而,盤寧凝聚天地元氣,手指輕彈間,那厚重無比的石窟之門,就緩緩地從盤寧的眼前開啟了。
頓時,石窟之門的後面,腐臭的死人味道,如上百成千的屍體,任意腐爛在一塊,彷彿能將活人活活燻死。
“真他孃的臭!”無奈,盤寧重新將鼻尖的元氣,凝聚了起來,封住了刺鼻的味道。
隨後,盤寧二話不說,直接化成一道閃電,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往石窟深處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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