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是大逆不道啊。”
盤寧雙膝跪在地上,眼眸中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師父,寧兒只想好好做人,不想玷汙師孃的身子。”
“師父,師孃這是想要寧兒去死啊!”
盤寧一把鼻涕一把淚,乍眼看去,就像是一個流落街頭的乞丐,哭得稀里嘩啦的。
“師父,師孃這是真的想要寧兒的命啊!”盤寧哭著哭著,便哽咽了起來,“師父,實在不行的話,我去把村頭的趙墨抓來,讓他完成師父的遺憾。”
“寧兒,胡說八道!”張書知聽到盤寧提起了閉地會趙墨的名字,猛然間,張書知面露兇色地說道,“你師孃是什麼人,村東的趙墨又是什麼人,他除了跟著章虛海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只知道背後嚼舌根,這種人死了也活該。”
聽聞張書知如此一說,盤寧把手撐在地上,正欲緩緩起身,但沒想到他的雙腿跪了太久,已經麻了。
登時,只聽見“砰”的一聲,但見盤寧的屁股一下子砸在地上,險些將尾巴根都坐碎了。
“寧兒,沒事吧!”張書知站在柳木桌旁,看著盤寧痛苦的面色,忍不住關心道。
盤寧坐在地上,那屁股上尾巴根的疼痛,就好像女人的分娩之痛,簡直是快要了人命。
“師父,好疼啊。”盤寧撅起屁股,摸著尾巴根,面色猙獰地說道。
“寧兒,天快亮了。”
徹夜未睡,張書知的精氣神,一旦到了天色即將微微亮的時候,他身上的那股子氣,就像是把人放在熱鍋裡,不死也難受。
站在茅草屋裡,張書知開始大展拳腳,側壓腿,下彎腰,雙臂擴胸,每一套動作都是張書知生活在大荒村以來,早上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
“師父,天真的快要亮了嗎?”
盤寧看著張書知熟悉的動作,自然知道這是師父張書知,十五年來,從未間斷過的舒筋活骨的好方法。
柳木桌上的蠟燭,約莫再過一個時辰就燒盡了,盤寧盯著桌子上的蠟燭,也是暗暗欽佩張書知的厲害。
“寧兒,快到床上睡覺去吧。”張書知練完了一個動作,便停了下來,看著盤寧單薄的身子,說道。
“師父,等師孃醒了,我自然就回屋睡覺去了。”
盤寧的如意算盤,張書知自然知道,昨夜種種猜忌,藏在盤寧的心裡,未免會讓盤寧寢食難安。
所以,一旦等到了天亮,盤寧自然會跟師孃林婉問個明白。
“寧兒,那你在屋子裡好生待著,為師去外面活動活動筋骨。”
“師父,知道了。”
開天門,坐落在大荒村的村西頭,平素,開天門的地界,村裡人都是很少來,甚至根本沒人願意到開天門的這個地方來。
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天道五年的時候,盤寧殺人的事情,村裡人聽了那都是駭人聽聞的事情,加之賈光死後的狼身之事,村裡的人,幾乎沒人願意到開天門這裡子滋事生非。
所以,張書知生活在大荒村的十五年裡,沒有人願意到開天門,也就是張書知的手下,練就一身人人害怕的本領。ap>
自然而然,盤寧便成了張書知唯一的一位弟子,也是開天門唯一的一位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