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
荒草萋萋,裸露的地皮,那常年未見雨水的大樹,盡皆枯死了。
無荒崖,荒涼冷落,人跡罕至,李傪嗣騎在青鬃馬上,看著一望無際的荒原,只覺這生機俱無的地界上,曾經被惡鬼侵襲過。
夜行五十里生路,江湖人盡皆人困馬乏,各個面露疲憊之色。
清晨,距離無荒崖核心兩百五十里處,乾涸的地表,捲起的土皮,好似數年之前,這裡曾是一片深水之域。
但眼下,這裡鳥獸絕跡,蟲鳴無聲,乾枯的荒草零星地點綴在黃土之上,全然是一片不毛之地。
“這煙瘴之地,確定六道寶藏真的埋在這裡。”
“他孃的,平生第一次尋寶,就栽了跟頭,真他孃的晦氣。”
東方猩紅,微涼的晨風打在李傪嗣的身上,直接讓他打了一個激靈。
“玄天,這地圖上的位置,是不是就在這裡?”
李傪嗣掏出藏在胸間的地圖,眉目緊鎖,仔細地看著地圖上模糊的標記。
“莊主,看這地圖上的標記,跟這裡並無一二。”玄天接過李傪嗣手中的地圖,指著圖上的無荒崖,一字一句地說道。
六道寶藏藏寶圖,玄天無意間在忘憂琴的琴身中找到。
此刻,玄天將這藏寶圖拿在手中的時候,猛然間,玄天心神一顫,只覺這藏寶圖上的秘密直接扎進了他的心裡。
只見黃褐色的藏寶圖上,油漬斑斑,圖紙頂部,“藏寶圖”三個象形大字,好似三個死人一樣,用血淋淋的殘肢斷腿,方才擺出了圖紙上僅有的三個大字。
左右兩側,一條橫跨東西兩頭的長廊,形似一把神劍,這東方三座大山更似劍柄一般,直接將銳利的劍心刺進了廣袤的西部。
再看南北兩側,這圖紙上除了一條神似暗河的長河之外,其上並無其他東西。
“東西走向,南北斷路,我們自東而行,已經向西走了四十餘里。”
說話間,玄天摸著光滑的圖紙,下一刻,他心中一驚,臉上已然露出了驚慌之色。
“玄天,怎樣?”見狀,葉方問道。
“這圖紙……”玄天搓著柔順的圖紙,隨後,直接拿到鼻尖一問,霎時,玄天眼前一黑,好似暗中被別人當頭敲了一棒子,“這圖紙是活的!”
“什麼?”李傪嗣大驚道。
“當日,我從忘憂琴拿出來的時候,這圖紙絕不是這種手感。”
“你的意思是這圖紙被人掉包了?”李傪嗣眼神一冷,大聲問道。
“還有另一種可能。”面對李傪嗣的質疑,玄天將圖紙舉在空中,擋著剛升起來的太陽,說道,“這圖紙是死人皮做的。”
忽聞玄天如此一說,葉方搶過玄天手中的圖紙,隨後,他用手指彈了彈緊繃的圖紙說道“不是羊皮,不是油紙,這就是死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