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輸誰贏,還沒定了,你少在這裡張狂。”
話音一落,黃立行便如一個幽鬼,突現在玄天的右側,險些將玄天橫刺一刀。
但是令吳正俠與黃立行意想不到是,隨著黃立行狂刀猛刺之際,玄天面色一冷,眨眼之間,便已消失不見。
待至黃立行恍然大悟之時,這玄天的長劍早已破空而下,彷彿另藏玄機。
果不其然,這天玄劍的劍影還未破空而展的時候,玄天的身影如清風而散。隨之而來的,便是黃立行倒地的身影。
“破空劍,梨花帶雨!”
吳正俠面色冰冷,猶如玄天的長劍劃過的是他的咽喉一般。
“這怎麼可能?”
“迷影離虛劍,影破長空,而劍氣殺人。”
莫蘇子若有所思,難以置信地看著玄天手中的長劍,彷彿天地間的劍法皆由此劍而生。
玄天眉目清秀,但是他手中的劍卻冰冷無比,好似滅鬼殺人也只不過是一刀一劍的事情。
但是縱使黃立行倒地而亡,這徐仗與鹿兆義死後的本事,玄天還未吃透。
不過,時如長劍,如若稍有不慎,這刀下亡魂的事情就有可能落到玄天的頭上。
突然之間,玄天還未等徐仗與鹿兆義有所防備,他便已經乘勢而上,想要將眼前的兩個活鬼,瞬間斬落在自己的劍下。
只聽見“咣噹”兩聲,這玄天的長劍便已經與徐仗與鹿兆義手中的兵器對打了起來。
“迷影離虛劍,劍氣破空,三招之中必有一虛,但是虛劍難測,防不勝防。或劍,或劍尾,或藏中。”吳正俠聲嘶力竭,使勁地喊道“若是天人合一,這迷影離虛劍,六招之內,必有虛影連晃,兩虛之劍必逢,一切皆隨勢而定。”
說罷,吳正俠猛吐一口黑血,彷彿已是將死之人。
至此,吳正俠也是面如死灰,生機全無,沒想到這一時之間的疏忽,竟是如此的悲憐。
要怪就怪他自己心性不堅,莫不是如此,他必然不會被玄天的迷影離虛劍所驚,更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
吳正俠自取其滅,黃立行刀敗迷影離虛劍,此時的“行俠仗義”似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但是徐仗與鹿兆義的行徑斷然沒有被玄天手中的長劍所恫嚇到,反而被吳正俠的話語激起了幾分平生未見的潛力。
或許,也是死人復生的造詣,但不論如何,玄天的長劍,加之迷影離虛劍的輕盈,玄天便如得道而生的道人一般,兩眼之間,除了徐仗與鹿兆義的矛錘之外,餘下的,便只有他們的死亡。
劍影迷亂,惹人心煩,徐仗與鹿兆義雖然似鬼,但是劍中藏虛的劍法,他們倆也是有些招架不住,更何況迷影離虛劍的虛劍隨勢而生。
若是被玄天竊出了一絲破綻,他們倆的下場必然是九死一生,全憑玄天的劍意而定了。
突然,僵持不下的場面之中,徐仗看破迷影離虛劍的虛招,剎那間,徐仗掄錘猛砸,險些將玄天的手中的長劍砸飛。
但是接下來的片刻,徐仗也是使出渾身解數,終究沒能敵過玄天手中的利劍,只聽得“哎呀”一聲,這徐仗的身子已然倒在了地上。
原來,迷影離虛劍的虛劍隨勢而生,雖然徐仗看破了迷影離虛劍的虛招,繼而,砸中了玄天手中的長劍。
玄天心思縝密,暗藏兩招虛劍於六招之內,這前三劍的劍尾,加之後三劍的劍,這兩招虛劍的確是出乎了徐仗的預料。
也難怪,徐仗的鐵錘空有猛力而不得實。
“大俠,玄大俠饒命!”
劍刃封喉,慌亂之中,鹿兆義面紅耳赤,急忙跪地上哀求了起來。
“哎,我有眼不識泰山吶!”
“我不知泰山從何而來,你既然有眼不識泰山,那我倒要問問,這泰山究竟意欲何指?”
黃立行四人的行徑早已敗露,但是玄天卻有心無意,好似捉鬼這種荒謬的事情,也唯有眼瞎之人才會上心。
至此,玄天也是收起了殺意,想故意捉弄鹿兆義一番。
雖是捉弄之詞,但是對於鹿兆義而言,除了他手裡的長矛,這世間的文墨斷然不是他所喜好的。
可是,事已至此,鹿兆義也別無他法,只得暗自嘀咕了一番。
“這麼簡單的問題,肯定暗藏殺機。我若說是‘山’,今天我肯定是九死一生,但我若說是‘人’,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這說‘山’說‘人’,橫豎都是死,這明擺著他是要殺我。”
“算了,與其讓他把我殺了,還不如讓我顛倒是非,戲弄他一番。”
思罷,鹿兆義咬牙切齒,臉上盡是一派猙獰之色,好似天地間的事倒過來了一般,隱約中,有一種日出西方而東落的悲怨。
“泰山是人,不是山。”
說完,鹿兆義雙眼一閉,只待玄天手中的長劍刺破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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