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店店中奇臭難聞,直欲讓人親手斬斷鼻中的氣息,以此來斷了這惡臭不止的鼻息。
人慾多活於世,鼻息雖然難入咽喉,但無望店店裡的吃客卻全都面不改色,口鼻中也彷彿聞不見這讓人作嘔的惡臭,眾人的眼中只有垂涎財物的歆羨之色,似乎無望店店裡的惡臭遠不敵眼前的金銀錢財來得那麼痛快。
錢財入眼,眾人哪裡還有心思去管胖子的死活。
這胖子一死,那兩位姿色不凡的女子也似籠中之鳥重歸山林一般,細嫩的臉上喜色堆疊如山,百媚而不嬌羞。
胖子肚中錢財落地,眾人皆是拍桌叫好,隨手拿起店中的東西,不論貴重,就是一通亂砸,真是死了惡霸,萬人齊賀。
“他肚子裡怎麼會有金子?”
玄天本是想給胖子一記教訓,沒想到胖子肚中跌落的一個金子,無形中,讓他動了殺心。
殺了胖子也罷,可胖子肚中的財物卻讓玄天莫名地淺生出了一絲悔意。
“這不是我家的玉鐲嗎?”
“哎,這金耳環好像也是我家的小姐的。”
“你們都讓開,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家老爺的,什麼時候都變成你們家的東西了,都是些見錢眼開的東西。”
“你們一群混賬東西,都胡說些什麼,這玉鐲啊,耳環,都是我的。”
一位相貌俊逸的青年從無望店店門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看都沒看地上的東西,便只說地上的胖子肚中的財物都是他的。
玄天坐在凳上,血手猛然拍在桌上,留下清晰的一個掌印。
“我來殺人,你們都來搶財?”
青年大笑道“什麼東西,敢對本爺這麼說話。”
青年走近玄天的身邊,看了看桌上的血印,繼而指了指地上東西,彷彿這些金銀財物真如他的一般。
玄天似笑非笑,又將血淋淋的匕狠狠地紮在青年右手的指間。
青年旋即為之一驚,趕緊將桌上的手抽了回去,玄天見狀,隨即一笑。
“如此膽量,竟然敢說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爺的東西,就算這死胖子化成灰,爺照樣認得出來。”
“這麼說,死胖子也是你們家的?”
“這死胖子油腔滑調,騙醉了爺的管家,進了爺的庫房,盜走了爺這麼多的寶貝,這該死的東西。”
“死胖子盜走你的東西,怎麼會進到他肚子裡去?”
“這還看不出來?這死胖子欺軟怕硬,故意將爺的財物吃了,好在爺的眼皮子底下盜走爺的東西。只是沒想到這死胖子不知死活,竟然讓你把爺的財物從他的肚子裡面挖了出來。”
青年說完,便將一口痰直接吐在了死胖子的臉上。
眾人面色如灰,本以為今日必然能瓜分到死胖子肚子裡的一點財物,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到手的意外之財就這麼不翼而飛了,實在是讓人生不能快活,死不得乾脆。
玄天將信將疑,臉上的狐疑之色一躍而入青年的雙目之中,青年見玄天依舊不肯善罷甘休,便欲細說死胖子的作案經歷。
突然,無望店外一陣黑色的狂風直入店內,嚇得眾人面面相覷,絲毫不敢擅自挪動一下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