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辰默了默，然後附近宋奕暖“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你的妻子。”
“你既然知道她是我的人你還敢這麼放肆？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仁慈了？”這一瞬間顧瑾辰的悲涼從心底溢上臉龐，像是一滴黑墨滴進水裡無線擴散。
他何其不忍，但只能任由傷害依舊。
“她是我的人。”這句話像是銳利的寶劍入了心。
宋奕暖不會不記得曾經顧瑾辰也這麼宣佈著自己的身份。
“顧瑾辰，你捫心自問，你對我，算得上仁慈嗎？”她沒有辦法深究那個稱呼曾經屬於誰，她只知道從前她沒能得過顧瑾辰的仁慈，如今也一樣不可能。
“你！”顧瑾辰被她回嘴回得無言，他為了將戲演到連自己都信，於是在於心不忍之下還是抬起了五指。
這是第二次顧瑾辰要打她，上次，也是因為不信任。
嚴裕見情況不對，他知道顧瑾辰不可能揮下手的，可還是沒忍住上前拉開宋奕暖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隨後他給了顧瑾辰一個眼神讓他別把事情弄得一不可收拾。
“辰，你冷靜點。”
顧瑾辰本就是裝的，他疼惜宋奕暖都來不及哪裡可能真的下狠手，他收回了手然後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戴善思。
他護著她，像是當初護著宋奕暖那樣的無微不至“沒有受傷吧，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戴善思倒在顧瑾辰臂內，誰有苦誰知道，她嗢嚥下苦澀給了宋奕暖一個勝利的笑意“瑾辰，我的手可能受傷了。”
“我帶你去醫院，你忍忍。”
然後，宋奕暖親眼看著顧瑾辰帶著戴善思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
顧瑾辰敢在這個時候離開宋奕暖是因為有嚴裕在場他能夠安心嚴裕不會讓宋奕暖做傻事，如果嚴裕不在自己更不可能離開半步。
在顧瑾辰走後，宋奕暖整張臉都被忍著的淚意染得通紅，她是礙著嚴裕在生生的剋制“你怎麼不走。”
“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我不會笑話你。”嚴裕不是沒有見過宋奕暖哭得撕心裂肺，像是那次在機場他就見過一次。
“我都成今天這樣了，還會擔心有人笑話我？”
“你沒有推戴善思對不對。”
“我推了。”宋奕暖認定著，雖然剛才的承認是說給顧瑾辰聽的但她知道真相是什麼她只在意顧瑾辰怎麼想，所以對於嚴裕她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嚴裕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都不明白宋奕暖在倔強什麼“你別裝了，要是真是你推了她你敢那麼理直氣壯的承認嗎？”
要是宋奕暖剛才不那麼倔強或許換來的就不是顧瑾辰的抬手而是他別的解決方法。
宋奕暖眼底的委屈像是一陣風，被嚴裕的信任刮起來但風停了就安靜了。
“連你都看得清的東西顧瑾辰看不清，真是好笑。”她一向悲觀，使得根本就忘記了去猜測嚴裕說這話的目的。
嚴裕其實是想讓宋奕暖自己悟出些什麼，他不過就是在側面提醒著連自己都看得出的東西顧瑾辰怎麼會看不出來。
可他錯算了宋奕暖對於顧瑾辰的失望，這一步是宋奕暖最難跨出去的一步，就好比一個盛滿失望的小船又怎麼可能飄過激盪的河流來到大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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